看她疼的脸都白了,叶孤元弘心疼的直抽,他眼前似乎又看到了那个小小的人,无边的痛感和恨意在心底蔓延开来。
连哄带劝的终于苏若水坚持喝了,可喝了也还是疼啊。
“母后要走了么?常忠,送皇后。”
软软的靠垫垫在身后,苏若水靠床头坐着,他们两个人说了会儿话。苏若水的额头又沁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她捂着肚子说:“好疼,我肚子怎么这么疼?”
闲聊几句皇上就走了,过了不到一个时辰鹿园送了一只梅鹿过来,说是皇上赏的。
“天凉吧。”叶孤元弘把纱布都摘掉了,但温度实在不是他能掩饰得过去的。
皇上见太子左手五指都缠着纱布,脸又那么苍白。何须多问?他必是放血给太子妃解毒了。
下午的时候苏若水醒了过来,睁开眼见叶孤元弘坐在床边笑吟吟的望着自己。
那个托在手心里的小人成了叶孤元弘心底永远都抹不掉的痛,就像一块梗在心口的石头,堵得血液都无法流动。
我们?简简单单的两个字就跟皇后划开界限了。皇后气得‘噌’一下站了起来,还没等她说话,叶孤元弘先开了口。
皇上迈步进了屋子,到正厅坐了。见叶孤元弘脸色不好,便问他是不是病了。他说是太子妃病了,他没休息好而已。
“你受伤了,是吗?”苏若水可不相信太子是安全的,长街上都有人公开行刺,他受伤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流产之后也会有宫缩,这个疼是谁也没办法解决的,除非用止疼药,那副作用实在太大。
“你手怎么这么凉?”苏若水太熟悉叶孤元弘的手了,他的手一向是温热的。
鹿血是养血益精的上品,历来为宫廷御-用的仙家服食丹就是以鹿血为主的药材。
刚出房门皇上已经走到眼前了,叶孤元弘跪倒:“儿臣参见父皇。”
叶孤元弘端起一碗红大枣茶:“喝了就好了。”
“是。”常忠躬身一礼,随后喊道:“皇后娘娘起驾回宫。”
皇后气得拂袖而去,刘嬷嬷急忙跟上,也忘了给太子行礼。
“我要穿衣服。”苏若水坐起来发现床边没有衣服。
“别闹,你要累了就躺着,可不能乱动。”
“哪有这样的?信期也不能”苏若水想下床,她就嚷了起来。
“卿卿,你知道我手为什么这么凉吗?”叶孤元弘知道想让她老老实实在床上躺一个月,必须给她一个理由,不然她是躺不住的。
叶孤元弘抓着她的手,望着她的眼睛,慢慢的抬起左手让她看指肚上的伤口:“因为我的血能解毒,我放血给你喝了。你不只是宫寒,你还中了毒。御医说你至少一个月不能下床,必须静养,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