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声令下把三皇子和苏若水送进了天牢,阴暗潮湿的大牢透着一股冷森森的气息。
苏若水和叶孤元历分别被关进了两间牢房,不过和一间也没什么区别,只是中间用几个木柱隔开。
苏若水看看这环境还真够糟的,地上一堆枯黄的草散发着霉味。
靠着墙面有一个木板下面钉着两个木桩,勉强就算是一张床吧。被褥?无!
这算男牢还是女牢?上厕所怎么办?
苏若水抓起一把枯草扫了扫那张小破床,不知道要在这里过多久呢,既来之则安之嘛,先收拾一下。
床边很浓的腥臊气,苏若水弯腰往床下看看,黑咕隆咚看不大清楚,床脚上有根铁链,她拽着铁链抽出来一个破木桶。
看来这就是净桶了,破桶还用铁链子拴着,想扔远点都不行,守着它怎么睡觉?苏若水把枯草塞进桶里,这样味道能小一点。
苏若水把身上的发簪、戒指、项链、手镯、耳环、玉佩全都摘了下来,藏到了床边的枯草下面。
叶孤元历站在一边就静静的看着她忙个不停。他可没有在这里长住的想法,天已近午想必苗世谨也快下狱了,到时候他们应该就能出去了吧?
叶孤元历没这么爱财,在大牢里还藏什么?有钱也没机会出去。
“皇嫂。”才名冠京都的叶孤元历想要安慰苏若水一下,却发现竟无言相慰。
不过他还是很听话的把身上的玉佩、金锁、扳指都摘了下来。
“皇嫂,你在干什么?”叶孤元历本来就是一身的书生气,淡淡的微笑更显得亲切。
“两位爷,我们要是还能出去,必不忘你们大恩大德,保你们一世荣华。我们要是出不去了,您就是打杀我们也拿不走一个铜板,母后早把我们搜了个干干净净,您又何苦为难我个小-寡-妇。”
两个狱卒也不喜欢听哭声,锁好牢门他们就扬长而去了。
“哦。”叶孤元历赶紧的把手缩了回来,他也不会藏,就按苏若水的法子,也把东西放到了床边,然后用枯草盖上。
这要是不明不白的死在大牢里,岂不是比窦娥还冤?
若是市井小民或许狱卒还想得到他们把值钱的东西藏了起来,可这天牢里的人物就没一个有这种小心眼儿的。
苏若水很有这个鱼肉的觉悟,她一直鞠躬作揖赔着笑脸。“两位爷,您就高抬贵手别难为我们两个了,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刚才在凤阳宫都被母后搜过了。”
“没进来过?”苏若水这话问的都新鲜,要不是受她的连累,叶孤元历可能这辈子都不会上这种地方玩来。
“一会儿会有人来敲诈勒索的,有多少钱都得被他们白搜去,你身上有什么值钱的物件赶紧藏起来。”
苏若水见狱卒早走的没影了,她擦擦脸上的泪水,忽地破啼而笑:“你还当真了?我骗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