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内光线很昏暗,但苏若水的心情并不昏暗。她好像是闲不下来,总是有事情做。
叶孤元历笑微微的看着她,琢磨不透她在忙些什么。她把地上的枯草挑上层比较干燥的捡起来,用草结成草绳然后捆扎枯草。
不一会儿把草弄成了两个接近圆柱体的形状,她抓起一个从木柱间塞过去,送给叶孤元历了。
叶孤元历看着这捆草满眼的迷茫:“皇嫂,这有何用啊?”
“枕头。”
“枕头?”叶孤元历抓着这个‘枕头’,回头看看那个破木板,别说睡觉就是停尸都不稀得用它。“我们在这儿睡啊?”
“那你想去哪儿睡?”苏若水笑了,这是什么地方?自己处于什么环境之中不明白吗?进来有一个时辰了,还没转换过来角色?
叶孤元历才想起来好好看看这里的环境,这破地方能住人?真当爷是囚犯吗?
“我们很快就会出去,不会在这儿过夜的。”叶孤元历估算着这个时辰苗世谨也该下狱了。
抓了苗世谨,皇后还有什么依仗?皇后没有了靠傍,皇上应该会放他们出去的。
“换囚衣?”叶孤元历没有这个概念啊,他堂堂的王爷怎么能穿囚衣?
苏若水坐起来又开始脱身上的衣服。
“好,……”
苏若水说着就把长衫扔到了床底下,还踢了两脚乱草挡上。
“你是说半年的时间这天下该如何便如何,我也就”
“一时半会儿出不去了,说不定要住上多半年。”苏若水看看这寂静的天牢,竟然连个囚犯都没有。看来是故意给他们俩关到这里的,不然哪个监狱这么空?
打开牢门那几个狱卒没有进去,只在外面没好气的喊了一声:“出来,跟我们走。”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苏若水上辈子是特警,虽然不是狱警也对监狱有几分了解,现代监狱与古代监狱环境有异,但人情世故大抵相同。
“呃?”三皇子更是诧异了,这叫什么话?他印象中的苏若水是很文雅的,这种俗语怎么能从她的嘴里说出来?
“哦,对了,那个‘白蛇传’的故事我还没看完,我只看到‘盗库银’,后面你讲给我听吧。”
“皇嫂,你好像对大牢很熟?”叶孤元历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将门之女,绣阁画闱中长大的大家闺秀如何能对大牢里的事了如指掌。
“皇嫂,你干什么?”叶孤元历以为她要脱衣服睡觉,这里这么阴暗潮湿穿着内-衣很容易生病,而且他也不方便看她穿内-衣啊。
叶孤元历一想也是,出去的话别说长衫,从里到外这身衣服都不要了,这里的气味不说,条件再好这里也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