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手腕粗的黑色大蛇口中吐着腥红的蛇信扑向叶孤元历,叶孤元历吓得直抖手中的长衫。
“不早了,睡吧。”苏若水也不是特别困,但晚上总要睡觉的,不睡好了明天哪有精神继续活着?
“许是刮住了,用力拽,反正衣服也不打算要了,破就破吧。”
“到床上去,站在床上一动别动,最好连气也别喘。蛇的视力不好,它看不到远处,凭气味和热能量辨别猎物位置。”
叶孤元历心都快吐出去了,他很想紧紧的盯着黑蛇看清楚它,可是他真的眼中有泪怎么也看不清楚。
“看不到吗?”苏若水有点疑惑,虽然光线极暗,但他俩的衣服都是白色,还是看得到影子的,那么轻的一件衣服,一下就该拽出来了。
不过他还是很努力的颤-抖着双手把长衫往黑蛇的头上罩去,他鼓足了勇气瞪大眼睛拼了命的拿着长衫朝黑蛇的头上摁了下去。
一句话把叶孤元历抢白的面红过耳,的确他的提议有僭(音见)越的嫌疑。
“啊!”叶孤元历吓得头发根根倒竖,真个是肝胆欲裂魂魄虚飘。
黑蛇一下蹿到了牢笼外面,可叶孤元历并没有感到一丝的轻松,因为它随时可能蹿回来。
“别怕!”苏若水扒着木柱,这空隙正好的过不去。“用衣服罩住它!”
“好。”叶孤元历又坐了起来,看着苏若水轻轻的笑了。“比我还小两岁呢,一口一个三弟叫这么顺溜,以后你就叫我元历吧,怎么样?”
苏若水一边嘱咐他,一边跑到床头拿出枕头下面的老鼠。
叶孤元历还不知足的想更进一步,苏若水这个分寸还是拿捏得很准的。
“好。”叶孤元历想想也是,怎么着这衣服都不打算穿了,还在乎什么?
它大概是以为叶孤元历抢了它温暖的新褥子吧。
他们现在一个是孤雌寡鹤,一个是童男未娶,又有叔嫂关系隔着,能这么顺畅的聊天已经是奇迹了。
叶孤元历摆摆枕头就躺下了,这破床还真是不舒服。
那黑蛇速度虽然快,方向却不是很准,它没有朝叶孤元历这个人扑,却朝那件长衫扑了过去。
叶孤元历听不懂后半句话是啥意思,反正让他上-床他听懂了,他老老实实的站到床上一动也不敢动。
苏若水跟叶孤元历说着话,眼睛却一直盯着在牢笼外盘旋着的黑蛇。
她左手抓着老鼠从木柱间递了出去,她不停的抖动老鼠,还‘吱~吱~’的学老鼠叫。
终于黑蛇的注意力被她成功的吸引过去了,黑蛇张开蛇口如同血盆,一口咬住了老鼠。
不,不只是老鼠,还有苏若水的整只左手都在蛇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