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词、药方全都拍在桌子上,苏若水这个当事人一个字都没说,就这两样东西足以证明她在九王府中了毒,而且中毒期间她是怀有身孕的。
他们的供词中都提到了胎儿挽出之事,叶孤元弘曾严厉的警告过他们不许对任何人提起此事。
他们也没有看到胎儿挽出,这个目击证人只有叶孤元弘一个。但是回雪的口供中有提到胎衣,当时所有的一切都是叶孤元弘一个人处理的。
胎衣和垫被他扔到了地上,是回雪收拾的房间,胎衣被她用两个垫夹着,外裹一块青布埋到了太子宫墙角下。
苏若水命人带着回雪去把胎衣取过来,胎衣和回雪的口供可以证明苏若水确实在中毒期间流产过一个孩子。
你能证明这个又怎样?不怎样,一样一样往下证明就是了。
苏若水拿起那块鸡血石玉佩和那块小灵牌:“这两样东西大家都亲眼所见是父皇派人从断崖山下取回来的,是那个死去的胎儿的陪葬品和灵牌。”
这点没人有异议,苏若水命人全程做笔录,这个过程也不能漏掉。
“这个玉佩是元弘的,这有许多人都见过,这灵牌上的字也是元弘的笔体,这两点父皇应该能够证实。”苏若水两只手捏着这两样东西望向皇上。
皇上郑重的点点头,说道:“玉佩是朕赐给他的,他的字朕也认得。”
苏若水环视一周没人说话,她继续说道:“刚才已经证明了那胎儿是本宫的亲骨肉,现在又证明了本宫和那胎儿皆中了青罗的毒。所以说是青罗毒杀了那个胎儿,不算冤枉她吧?”
苏若水说罢就抬头看着皇上,皇上淡淡的说了句:“带下去分开审讯。”
“以此判断那个胎儿是本宫的亲生骨肉,有人有异议吗?”
“三个人隔离审讯,口供相吻你还死不承认?”苏若水冷笑道:“好!刘嬷嬷的口供中提到你的两个贴身侍女也是知情的。”
苏若水也不焦燥,就翻来覆去的看着这五份供词,终于她发现个疑点,这五份供词上说张标在大内任职时间不足两个月。
“他们的供词大致相同,都直言张标是受命于皇后,到九王府的任务就是伺机对太子妃下手。”苏若水冷哼一声,对皇后说道:“好心机,好计谋。既能拔掉我这根肉中刺,又能打击叶孤元弘那个眼中钉,还能让他们兄弟失和、手足相残。”
苏若水看一眼做笔录的,皇上的话当然要记上,这也算证词啊。
胎儿是中毒而亡,中的毒与那药粉和杯盏上的毒是完全一样的。
苏若水把所有这些供词和证据放到一起。“综上所举所述,这些可证明那个胎儿是太子叶孤元弘从太子宫带出去埋葬于断崖山下的。”
这时三个御医的检验结果也出来了。杯盏俱有毒,那半包药粉是毒药而且与杯盏上的毒完全相同。
“好。”叶孤元恒直接提起笔刷刷的写下一份供词并签字画了押。
不算,当然的不算。环环相扣的证明,让人哑口无言,现在只要能证明青罗是受皇后指派的,那皇后就必死无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