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被夏槐狠狠踹到船板,男人才惊恐地指着夏槐哆嗦着说:“你,你不是”
他这才醒悟过来,原来夏槐并非被掳来的物品,而是入侵者!甚至很有可能是造成此时混乱的罪魁祸首!虽然这想法不成熟,甚至有些出人意料。
可他们干这行的,向来什么都信的。哪怕说眼前的人是神仙、是妖怪,他也照信不误。
不等男人继续说,夏槐抬脚踩在男人胸口,狠狠地碾了碾,声音森冷:“说,把那个小男娃藏哪儿了?”
躺在地上的男人眼神闪烁,下意识左右张望:“什,什么小男娃,我不知道!”
“呵。”夏槐松开脚,不等男人松口气,突然蓄力朝其放在地上的手掌狠狠踹去,只听‘咔嚓’一声,似乎是骨头断裂的声响。
“说,还是不说?”
此时,男人没有半点嘴硬,断掌带来的剧痛使他眼泪在眼眶转来转去,生理造成的泪水往下簌簌下落,他的心也在猛地掉落:“我,我说!我说!”
夏槐冷冷盯着他,没有半点要移开脚的意思。见夏槐如此,男人咬了咬牙,只好伸出另一只完好的手,朝一个方向指了指。
夏槐顺着看去,来不及分辨是否是真是假,径直朝那个方向飞奔。
近了,又近了,再走两步就能得手了。
雪团这家伙似乎害羞了,用力地朝瑞哥儿的脸挪了挪。
夏槐愣了愣,机械地转过头,却看到雪团整个兔身都遮挡住了瑞哥儿的眼,一点不该看的都没让瑞哥儿看到。
这一刻,夏槐确定了。瑞哥儿就是在下面。
她伸出手敲了敲,果然是中空的。
男人发现一击未中,心里又慌又恨,理智被愤怒与不甘占据,握着铁锹再次朝夏槐拍去。
待瑞哥儿幽幽醒来,夏槐一声不吭地抱着瑞哥儿,什么话也没说。
毕竟,能再次看到娘亲,听到娘亲的声音,以及被娘亲抱在怀里,已经是天赐般的礼物了。
“唔。雪团?为什么要捂住我眼睛?”瑞哥儿闷声问,他此时仍旧虚弱,但还能说话。刚刚他似乎听到了类似炮竹的声音,没有到过年的时候,怎么会有炮竹呢?
瑞哥儿想不明白,想要睁眼去看看,却被雪团整个抱住。
待瑞哥儿被捞上来,夏槐连忙朝瑞哥儿嘴里塞了个药丸。这药丸是她用空间出土的药材做的,不说起死回生,也差不多了。
瑞哥儿一听,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很可怕的东西?那,那娘亲怎么办?”
雪团一愣,眼瞅着小主人就要推开自己,急中生智道嘶嘶叫。
尸体的残渣满天飞,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那是一处放杂物的地方,摆着几只大桶。夏槐不知那桶里有什么,下意识直接掀开,扑面而来一阵腐臭。
好在开关并不难找,待船板被夏槐小心翼翼打开,里面黑漆漆的,似乎什么声响也没有。
她漂浮不定的心瞬间定下,第一次朝雪团露出一抹感激的笑容。
正当夏槐要找身后男人的事时,突然一声‘呜’的声响。
夏槐手比脑快,一手猛地推开虚弱的瑞哥儿,与此同时,往后一倒,躲过对方的铁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