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溪钊此人,看起来有些孱弱,初夏时节都披着披风,双手揣在袖子里。
他来的比暮云几人早,揣手站在苏相珩的院中赏观月。
这个男人好像一直有沉重的心事一般。
“兄长,这几位就是我跟你说救过我的几位朋友。”苏相珩将几人介绍给苏溪钊认识。
苏溪钊颔首表示感谢,除此之外再没什么别的特殊情绪了。
好像对几个人并无什么亲近之意。甚至还有些若有若无的敌意。
酒还未过三巡,苏溪钊便称自己身体不适要起身离开,此人口风紧的很根本套不出话来。
“阿珩你好生照顾客人,咳咳,本王有些累了就不多陪了。”说罢向几个人见礼告辞。
“我说的没错吧,兄长这人口风严的很,什么都套不出来的,也不知道他站在哪边。”苏相珩继续吃喝并未因为苏溪钊的离去有任何的影响。
暮云看着苏溪钊的身子骨就如蝉翼一样的轻薄,然而这苏相珩是酒足饭饱身强体健。不禁很是怀疑,这两人到底都是敌是友。
苏溪钊走了,这饭吃的实在没意思,早早的便散了场。
“这苏相珩……”云殊涯看到暮云从王府出来就深思熟虑的样子,感慨一句轻轻问道。
回到住处,恰好此时凤容夕推门而入。
“凤前辈,可有棘手的事?“云殊涯出了声询问。
“没什么,舅舅基本已经恢复。“凤容夕隔了两息的时间又道:“一炷香后有一人会来这里。”
凤容夕好像是预料到几个人此时就会回来,茶的温度刚刚好。
窗被风推开,一阵凉风拂过耳边,空地之上多了一人的身影。
正是之前刚刚见过的病弱摄政王,怪不得这一阵风都夹杂着药香。
“见过师父。师母,云梦泽之主。”苏溪钊向凤容夕利落干脆的行了个跪拜大礼。
“快起来吧。”凤容夕坐的安稳。
“是,师父。”苏溪钊轻轻叩首。
“溪钊。这些年你辛苦了。“凤容夕轻轻抬手,示意苏溪钊起身解释。苏溪钊看来是跟在凤容夕身旁多年,这两个手势直接就懂了。
他缓缓起身道:“师父!为天下苍生,不苦。”苏溪钊说了许多话,不可抑制的咳起来。
“咳的如此厉害,你从小就神魂不稳,我没有再三叮嘱你?”凤容夕言辞锋利起来,看来他对苏溪钊还是很严的。
不过看得出他很喜欢这个孩子,将他搀扶回桌边坐下,还亲自给他斟了茶。
苏溪钊一边咳一边接过茶杯,还好凤容夕细心茶水不多才没撒了出来。
“对不起师父……我实在不放心阿珩。师父,师母能不能求你们想办法帮帮阿珩!“
暮云没有那许多记忆,不了解苏溪钊实在也没法断定苏溪钊就一定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