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 大结局（50）

敢于直面零剑光的人，哪怕在江湖之中也是屈指可数。更何况如今的零早已非人，他的剑远比之前更利。

魅影没有丝毫犹豫的退开三步。拉开距离后她立刻质问道：

“你疯了！”

不过话音刚一出口，魅影便止住了接下来的话。或者说该是被打断了。而且她实在是太惊讶了，因为打断她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眼前的零。

“你不能杀她。”

话音停顿的很厉害，可以看出现在的零仍旧不善说话。但不善却不是不能，顿挫中他清晰的表达出了自己的意思。似乎是害怕只靠语言还不足以说明，他将手中的剑确实的挡在折的身前，宛如守护公主的骑士长矛，坚不可摧，锐不可挡。

“零！是你！零！你活过来了，你活过来的对不对？你”

零的话虽然断断续续，可声音并不小。所以不仅是魅影，被他挡在身后的折自然也听到了。她立刻挣扎的起身，哪怕满身疮痍却也兴奋的抓住零的衣角激动叫道。

但她的叫声只在半途就戛然而止。因为折看到了一双眼，一双无神的赤瞳。那是来自于零的眼。只看到这一双眼的瞬间，折便松开了手。

在这个世界上自欺欺人者甚多，其因终不过是梦中的美好太过诱惑。折也曾期待过这份诱惑，但很快便被人给点醒了。梦这种东西，只要醒来便不会再有期待，哪怕是片刻的奢望也终究会化为泡影。

就如此刻，她醒了。她明白眼前的人终究不是曾经的那个零，哪怕他说话，哪怕他保护她，哪怕.他看她的眼里带着一丝丝柔情。

但终究还是不一样的。折明白，零到底是死了。所以她止住了声，沉默了。该是悲伤逆流进心河，亦或者放下了偶然闪现的期待。

和折同样沉默的还有一个人，魅影。她和零不同。暗制造她的时候便已经做好的完全的布置，如果说复生的零只是一个坚实的打手，那魅影便是暗作为主人的代理人。

就如之前零听从他的指挥一般，魅影是有一定的权力去命令零的。可是现在，这样的做法不管用了。

为什么？

魅影一边想，一边用手捂着断臂的伤口，那里正在流出股股粘稠的红液。很像是血的颜色，但那并不是血。或许该称它为血蛊。那是暗消耗了极多的皇族血脉才制造出的血蛊。如今就这样滴落在地看起来很浪费。

魅影也知道这样不行。如果血蛊流干，她的复生也就到此为止了。可她又不敢动，她害怕只要自己一动弹零就会出手。

面对折和云岚，她可以肆意妄为，但面对零她却是不敢了。至少她这副身体并禁不住零的剑气。

“动手！”

就在魅影左右为难之时，她的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轻吟。很轻但很清晰。而且这两个字的含义不言而喻。下意识的，魅影就警戒的看向眼前的零，防备着他的出手。

但是并没有，零并没有动。他就像是一只断了线的木偶，呆呆的挡在折面前没有丝毫的动作。可他的对面，一直警戒着他的魅影却还是从脖颈的部分被人一刀两断。

“皇上，飞救驾来迟，请皇上恕罪。”

随着魅影的尸体缓缓到底，露出了背后那张熟悉的面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