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豪眼中闪出恍然之色,不屑道:“薛师弟,少跟我兜圈子,你这把年纪还对一个晚辈强词夺理,喊打喊杀,不觉得脸红?你说江上云对你不敬,可他为何对你不敬?还不是你拉偏架在先,咄咄逼人欺压铁城兄在后,压根没把江家放在眼中。”
薛天行脸色一沉,厉声道:“就算我言行有不妥之处,也轮不到他一个晚辈冲我出言不逊,没大没小,若不加以严惩,谈何维护宗门法度。”
方天豪却是毫不退让,肃然道:“有道是百善孝为先,天地君亲师,亲尚在师之前,江上云为守孝道,替父出头,就算顶撞了你这个师长,也是情有可原,而你薛天行,在江家的族会上僭越为客之道,以天道宗代表自居,对江家之主妄言废立,试问谁给你的权力?你今天要废江家家主,明天是不是就要废了白家和秋家,唯你薛家独尊?你这样专横跋扈,肆意妄为,岂不令天道要塞人人自危,对天道宗畏之如虎,怀恨在心,这对天道宗,有什么好处?你今日之所作所为,正可谓‘辱人者人恒辱之’,江上云不畏淫威,据理力争,不但无过,反而显示出非凡的勇气,理应大大嘉奖才是。”
面对方天豪劈头盖脸的驳斥,薛天行气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却是无言以对。
这时薛惊鸿站了出来,向方天豪一拱手,正色道:“宗主,我有几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但说无妨。”
“宗主您说,江上云为父出头,以下犯上,实为尽孝,情有可原,那他对我爹不敬,我这个当儿子的,出面替我爹向他讨回公道,同样是尽孝,想来宗主也不会反对吧?”
方天豪一愣,倒是没有想到,这小子比他爹还冷静。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他还真不好反驳。
“薛惊鸿,你们薛家的厚脸皮,还真是一脉相承,”方冠杰冷笑着走过来,替父亲解围,“论修为,你薛惊鸿是灵体期,江师弟才聚气期,差了两个大境界,论身份,你是堂堂的核心弟子,江师弟不过是外门弟子,你居然要向江师弟挑战,请问你还要脸吗?不如我替江师弟跟你过两招如何?”
薛天行被他这样当面讥讽,依旧面不改色,淡淡道:“这是我们薛家跟江家的私怨,与你姓方的无关,你想跟我斗,回到宗门有的是机会,不过现在,你没资格替江上云挡灾。”
围观众人,只觉得眼前一,根本没看清他如何在一瞬之间改变了自己的位置,凭空出现在数尺之外——这不像轻功,更像是变戏法。
薛惊鸿的目光,在少女愤怒的俏脸上掠过,转而望向她身后那位白衣少年,流露出轻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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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怕他没有反思的机会,薛二少,可是动了杀机啊!”
江上雪看了他一眼,不屑道:“你们薛家人,上梁不正下梁歪,你明明是辟海四重修为,还好意思自称外门弟子,真不知脸皮怎么长得。”
“方师兄没资格,我江上雪又如何!”
薛乘风满脸无辜:“我晋级辟海期之后并没有急于参加内门测试,是想厚积薄发,在测试中搏一个好成绩,获得更多师门奖励,这有什么错?江师姐对我的指责,纯属欲加之罪,莫非你也认为,江上云不是我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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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乘风的冷笑声尚在原地回荡,他的人,已然抢在江上云之前,出现在擂台上。
被一个原以为会成为自己妻子的少女当众怒斥,骂得一文不值,薛惊鸿这样城府深沉之人也禁不住失去冷静,脸色难看之极。
“江上雪,我真不明白,你那个只会躲在女人背后逞口舌之利的弟弟,到底哪点比我强,以至于你为了他,拒绝与我定亲。”
“薛家二公子,年方十六便领悟了奥义,不愧为天道宗超级天才,外门第一人名副其实。”
我不知道。
场边观众,被薛惊鸿那道凌厉的“风之剑势”挑动神经,纷纷断言江上云败局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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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千帆与江上云,在江家也是凤毛麟角的人物,然而与薛二少相比,立刻显得黯然失色,只凭这风之剑势,除了江上雪和江心月,江家年轻一辈,无人是薛二少一合之敌,江上云,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