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1章 奇怪的人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

陆业似乎还在纠结要不要把事情告诉辰风。

“我以为你只是个普通人，想要找你来帮忙。”陆业吞吞吐吐地说道。

“普通人可对付不了这个东西。”

辰风蹲下来，查看了一下对方的脚裸，手里闪动着气诀，把扭伤的筋脉给复位。用气诀治疗简单的跌打损伤，这是从季阿公那里学来的。

“谢谢。”

陆业迟疑着，这一次他总算撑着拐杖站了起来。

他拄着拐杖慌张地往草丛外面走去，慢腾腾地走下坛，来到了道路上，又往后面的宿舍楼看了一眼，显得十分忧虑。

辰风不急不慢地跟在陆业后面，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你有当过图书馆的保安吗？”

“你别动。”辰风沉声道。

九点十一分。

空空打了个哈欠，嘀咕道：“你这个人也真是奇怪，叫我们来，又不想和我们解释，那你还不如不说，浪费我们的时间干嘛。”

“没有。”

“我本来只是希望——希望能够借助你来隐藏我的行踪，它看不见你，你的存在会干扰它的感知，但我没想过让你对付它。”陆业说道。

辰风略微意外地看着陆业。

“没有。”

可这个时候，陆业忽然轻呼了一声。

空空点头：“好像是，我们在他家里发现的那种气息，就和他一样吧？”

“相信我，我见过更匪夷所思的事情。”

落叶不再飘荡，报纸伏在了地面上，墙上的广告纸也安静了下来，他们甚至感觉到上方的树枝间透出了道道阳光，落下丝丝暖意。

可是陆业居然一眼就看穿了空空的身份。

“太奇怪了，怎么会这么熟悉？”

陆业又往后面走了两步，退到了拐角处，他警惕地从拐角处探出脑袋，往道路那边望去，但这条路十分冷清，到现在也没有特定的人经过，他脸色微微缓了缓。

辰风没有轻易放松警惕，他仍然在注意四周的动静，防止它打一个回马枪。

空空呲起一排整齐白亮的小牙齿，朝陆业做了个鬼脸。

“现在不是你想不想的问题。”

“那种感觉，消失了？”空空嘀咕道。

辰风以为他出什么事了，不由自主地朝他望去，却惊讶地发现陆业的双眼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有些诡异，就像是没有了眼眸，只剩下眼白。

“你跑不过它。”

“我说不清楚，一种直觉，你那天突然回复我，让我也是震惊，那种感觉就好像，我是在和一个不存在的人聊天。”

他惊骇地抬起头，看着前方。

陆业的手停在了半空中，似乎是担心被空空咬，又把手缩了回来，迟疑道：“我以前是不是见过你？”

“我也想知道。”

“那我们肯定就没见过了。”

陆业把水果刀夹在腋下，然后伸出右手，似乎是想去摸空空的脸确认一下自己的猜想。

“你干什么？”

“因为是我吓图书馆的保安长大的啊。”空空笑嘻嘻地说道。

“你见过我？”

陆业擦了一把汗，明明已经入冬，可他却冷汗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