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真正令柯林吃惊的是，最后这批货竟然是论公斤结算的。

…………

一种病态的竞争，开始在施塔德成衣业的圈子里兴起。所以当柯林带着面具，再度造访丹尼尔的办公室时，这位经理人异常爽快地支付了六千五百奥里的尾款。

在意识到这些违禁品对自己生意的价值之后，丹尼尔开始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存放大量的现金。

柯林也不敢让这些轻机枪频繁出现在旧城街头。虽然治安同样好不到哪去，但那里毕竟不比辛西里贫民聚居的南施塔德。

万一真的引起当局的恼怒，也许一切就都完蛋了。

之所以接受这个价格，也是因为目前已经很难在其他人那里买到大批武器。而且不久之后，柯林觉得自己和这位施密特先生会再打交道。

只希望在那一天到来之前，自己能摆平旧城这边的情况吧。

“施密特说只要你能出一点三倍的价钱，有一小批本来要被运到鄂图去的货就归你了。”

这样一来，即使现在“中尉”被卡佩罗的人打死了，恐怕也得过段时间才有消息。

从拿勒回来的军人们重新拿起了枪，这时，他们纪律严明的优势开始显露出来。

“所以，我在那边从来没听说什么‘中尉’的事。至于中尉可能是谁，这些私酒贩子还在各自为战，分有若干派别。如果我来猜测，这个中尉可能就是其中的哪个头目吧。”

优势不在于胜负，因为胜负一开始就没有悬念，哪怕军人们用的只是手枪。对手原本就只是一些不入流的地痞流氓，比起五只手的人也相差甚远，哪怕他们在这些天杀过几个人养起了几分凶性，也绝不会是这些专业战争机器的对手。

柯林想了想，回答说：

“卡佩罗那帮人，您是知道的，很多时候他们都不知道自己在和谁火并，现在，应该也只记得要毁掉每一个地下酒吧。”

从十月九日开始的将近十天内，北部组织在旧城的四十余处地下酒吧，开始频繁遭遇袭击。

成衣销售业的巨头丹尼尔先生，在这几天利用“违禁品礼物”别出心裁地讨好各地的采购商，签下了不少新订单，也激得同行们一片哗然。

两天后将近三十只木箱被送到了柯林指定的地点，在那其中是将近两百支枪械和各种口径的子弹。

因为那个大量买进枪械的人，就是他自己。

“而且最近总是有人提到‘中尉’，所以我顺便问一下你，在卡佩罗那边听说过什么吗？”

随着北部组织从南施塔德彻底被清理出去，朱莉欧对自己那些地下酒吧的庇护，也许就很难再演下去了。甚至现在，马里齐奥就已经察觉到了有一帮退伍军人在自己地盘上活动。

卢卡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而到了那时，五只手就会成为“中尉”的敌人。

“另外，我很少跟他们去现场，所以也不用担心什么。”

十月八日，正式行动开始的前一天，柯林终于收到了北部组织背后主人的回信，上面只有一家私人银行保管箱的钥匙和编号，以及写有四十二处地下酒吧位置的纸张。其中的意思非常明确：他们之间达成了合作。“海因里希中尉”将有资格参与到代理者的竞争中。而这四十二家地下酒吧，就是一开始的试点。

然后从结果来看，自己差不多买了……一吨军火。

几种常规枪械配上一定比例的子弹，售价是十六奥里一公斤。

所以这一次，柯林是拎着一只皮箱离开丹尼尔成衣公司的。奥里的币值极大，十奥里的纸币并不常见，所以箱子里有许多是面值为一或二的奥里。感受着手中箱子沉甸甸的重量，柯林知道这是很多人一生也无法获得的财富，但他的心里反而没了什么实感。

那么剩下的问题，就是怎么处理那三位代理，以及他们的追随者而已了。

每次手下展开突袭的时候，柯林都会专门在场，以防备某位超凡者出现，结果始终没有。也许是因为这边的人除了手枪外，还会额外携带若干挺“打字机”。在狭窄空间内，哪怕是巫师也不愿意和这种东西正面对抗。

但柯林不相信他们会甘愿退出竞争，无论幕后者的态度如何，只要他们还活着，自己就无法安睡。

而想必几位代理现在的想法，只会比这更为激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