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丽安。”

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方。

艾蕾娜中断了季丽安的回忆，她的情绪在一点点恢复，喃喃地说：

“……如果能证明你的病根本没有传染性。”

“这样……”

季丽安掰着手指，呢喃般地细数自己平时做的努力。

艾蕾娜的脸颊微微泛红，正用手背揩拭着嘴唇，视线却偏向了另一边。

接受过神学教育的季丽安，时常倾向于将自己的所受的痛苦合理化，将之视为某种试炼，或者注定的痛苦。

她一直在为两人身上的某些特性而嫉妒，以及痴迷。深深认为他们，比自己更值得活下去。

“他们已经注意到有很多货重新进入了旧城，但一直查不到来源，所以莱纳斯也有些焦头烂额。”

“但这只是一个猜测而已啊。”她说:

“可能，真的是我平时比较注意。因为能想到的我都做了，带好口罩，炖煮日常用品，控制距离……”

“可能性是无穷无尽的，而且，没有大量病患的样本，就什么都不能确定。”她说：

“像这样小心怀疑下去，我们永远不能解决问题。”

…………

到这时她才明白，为什么艾蕾娜会一直要求在自己家落脚。

“不可能的吧。”

…………

回到教团……甚至在八年前的当初，自己就不用被教会学校驱逐出去。

比如头号专员是一个叫“莱纳斯”的人，拥有金色和黑色混杂的长发，准备从货源入手解决施塔德私酒泛滥的问题。

听到朋友的疑虑，艾莱娜回到床边，用两只手捧住了季丽安的手：

季丽安微微点头：

“但你是知道的，莱纳斯和艾蕾娜都是公国圣省的人。”她顿了顿：

“和我这种不一样……他们是，真正的超凡者。”

“发现才华，你说得好简单。”季丽安以为只是在打趣她，有些羞恼地说。

“那如果潜伏期可能有好几个月呢？”季丽安说：“如果有的人永远不会发病，却又可以传染给其他人呢？”

“正好接下去两天是周末，我可以在家休息。”艾蕾娜整理着扣子说：

“下周上班的时候，我也会做一些保护措施的。”

穿好衣物，艾蕾娜从床上起来：

“如果到下周末之前，我的身上都没有出现什么症状的话。”她回头对季丽安微微一笑说：

季丽安将脑袋半埋在松软的枕头里，侧脸看着艾蕾娜起身，眉宇间笼上了一层忧愁。

她睁大了眼睛。

艾蕾娜一直觉得，绝大多数人都低估了季丽安。

“知不知道……如果你被传染的话，并不仅仅是你一个人的问题。”

不知是源于肺病，还是来自别处的窒息感，几乎将季丽安的意识淹没。

“把病原体接种到它们的身上，结果一只都没受影响。我以为，只是小鼠不受这类病菌感染。”

季丽安斜斜地带着帽子，被黑色薄纱遮住了半张脸。说到这里，她抿了一下小杯中浓烈的鄂图咖啡。

还可能会进一步传染给其他人呢？

柯林想了想：

“无论原因是什么，如果只有他和艾蕾娜在行动。他们是打不开局面的。”

但如果，这一切只是毫无意义的误会。

“之前禁酒局能在短时间内确定市面上货物的来源。并不完全是依靠常规的手段。”

“也许那种措施成本不菲，但从艾蕾娜的动向来看，我觉得，他们会故技重施。”

季丽安将小巧的瓷杯放回到茶桌上，认真向柯林提出警讯说：

“预测学手段。”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