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了一个合适的镜像。完成那个仪式至少需要一千磅红石。”季丽安想了想，开始解释说：

“那他到底能给你什么？”

它可以越过封印取出需要的记忆，自然也就可以……无视寻找过程，在土壤溶出液几十万种细菌中，直接锁定季丽安需要的那一个。

但她不想承认这句话是保存脸面的倔强，或者什么略带暧昧的撒娇。

“抗生素的思路？只要听到过一次它就已经是你的了。更何况你自己也说了吧，一个人，几乎不可能完成分离！”

“但是我想问你，你觉得你对得起自己吗？”

她曾对柯林说：

季丽安顿了顿，原本因伤感而暗淡的眼眸中，又闪动起了某种光亮：

“真理破解机。”

“千万别误会什么，我绝不是为了你才留下来的。”

季丽安一边后退拼命地摇头，淡色的发梢也随之摆动。只后退一步，她的后背就碰上了柜子，一声闷响。季丽安又一次低下了头，似乎在犹豫着什么：

“如果我说……”她说：

“如果我说，这一切都是为了我自己呢？”

她实在想不通，季丽安究竟有什么需要依靠那个男人。

在撕毁莱纳斯引荐书的那个晚上。

“所以你准备……？”艾蕾娜有些茫然失措。

艾蕾娜逼近到她的身前，紧紧盯着季丽安的眼睛问。

季丽安低着头没有回答。

“只要你展现出自己的天份，公国圣省只会向你开放更好更全的材料。”

“我不在乎你对不对得起别人。”

“那个被你带到老师家的人，到底是谁？”艾蕾娜问：

“他是‘中尉’的人？还是第九局的人？”

季丽安痛苦地闭上眼睛，下意识咬住下唇。似乎见过这个情景，在层层叠叠的幻视里：迟早有一天，艾蕾娜会像幽魂般上门追问。她必定不会惩戒自己，但这只会让季丽安更加痛苦。

艾蕾娜维持着冰冷的表情和语气，只为不暴露自己的心碎，她说：

偷神坦比斯的谐趣故事集之一：他蒙着眼睛砸碎了世上最贵重的锁，最后却只获得了一蓬蒿草。而这个看似愚蠢的故事中，最最被人们忽略的一个特点，或者说思维方式是：

坦比斯对于“锁”和“内容物”两者都一无所知，最后却成功拿到了结果。

“‘偷神’坦比斯的事迹，不知道你听说过么？”

什么四十万奥里？

如果那个仪式需要用一千多磅红石的以太通道作为燃料源，也就需要依靠不久后的灵素潮汐。所以在往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他们其实只有一次机会。

而对于病情正在一点点恶化的季丽安来说，也许，那就是唯一的机会。

“除了我，没人能看懂这个仪式的结构。”季丽安低着头说道。

那么它破解的究竟是记忆封印，还是土壤中的链霉菌信息。

又有谁能知道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