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心智统合，白都

但过了一会，仍在等待的南希又像是有所感应。她转头望向柯林靠坐的方向。柯林依然闭着双眼靠在立柱上，神情并无变化，可是南希却皱起了眉头。她走近到柯林面前俯身审视片刻，略带疑惑地低声自语道：

“……这么快就完成了吗？”

为了重新拼凑起分裂的意识，薄德艾维斯需要重现进行心智统合。

但或许是祂的意志太强大，也可能现任柯林的灵魂过于脆弱。所以原本以为需要维持数小时的过程，在短短几十分钟后就结束了。

就在南希犹疑的时候，面前的“柯林”忽然睁开了眼睛。

他们因此对视了一眼。然后，“柯林”怪异地歪了一下头，用别扭的声线微笑着说：

“我们有十年不见了吧，南希。”

南希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谨慎说道：

“是的，您终于归来了。”

她回头看了季丽安一眼。

再一次听到柯林的声音，季丽安的脸上却毫无喜悦，相反她的最后一丝期待也破灭消失，心仿佛在无止境地下坠着。因为，她只需要看一眼就能完全确定。

“所以我可以告诉你，无论那是不是肺结核。或者真的是什么更加严重的绝症，他们也会不惜投入任何资源来救活你。”

接着，“他”就自顾自艰难地站了起来，似乎还不适应这具新的身体，像婴儿一样不自然地迈出了第一步。但在接下来的几秒钟内，“柯林”的动作开始变得越来越协调，“他”自己朝着旧厂房的大门外走去，步伐仍然有些摇晃，却并不缓慢。

…………

季丽安坐在“柯林”的身侧，却对身边的这个陌生人感觉到了深深的恶寒。

时间已经是上午七点，但外面的天空却仍是一片漆黑。

“说这些也没意义……因为我马上就要死了。”季丽安麻木地说：

但如果想要让它变得更为泛用，则还需要更多次的调试。

“但是别忘了，你被逐出修道院学校的时候，我也在场。”南希忽然说：

南希直接打断了季丽安的话，看似没头没脑地说道：

外界现存所有关于祂的文献都未必准确，又因为当年伦茨销毁了所有相关材料，所以无论是祂的具体能力还是人格化的表现，都还不能确定。也许暗河中有数不清的成员正在关注这座王冠可能拥有的力量，但是此时的南希却只是在无所谓地想着：

“哪怕我是一个别有用心的人？”季丽安问：“‘他们’真的会觉得这值得么？”

希望是一位容易相处的神祗就好。

至少绝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一个。

“所以，去白都怎么样。”

…………

“灵素源而已，总会有办法解决的，比如通过白都的那座‘铜铝之塔’。他们说不定把那台大机器交给你呢？我说过，是任何资源。”

旧厂房里，柯林醒来的前一刻，南希曾对季丽安说道：

“既然你真的完成了这个仪式，我想，组织的人很快就会来接你。”她说：

“暗河并不排斥夜民之外的种族。”

柯林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