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为如期相聚

但已经太晚了。

紧接着，南希告诉了柯林一个坏消息：目前他们无法再与季丽安取得联络。因为她与万能问答机的存在，已经理所当然地被列为了暗河组织的最高机密。

南希是发掘季丽安的人，现在却失去了获得有关情报的权限。未必是级别不够，而是因为整件事的知情者越少越好。

“但还有少量事实是能确定的。”南希确信地说：

“她一定会在不久之后前往白都。因为仪式必须借助那座铜铝之塔。”

她走到穿衣镜前，分别带上两只漆黑的羊皮长手套。然后将一头黑直发收拢到了兜帽下。

“另外，不用再担心她的病症了。”

既然会这么小心，说明上游已经认可了季丽安的价值。南希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以确定夜民的相貌特征不再明显：

“那么别说是一般的绝症，就算人已经死了，他们也会想尽办法将她复活。”

柯林仍然没有说话，但他的表情松弛了一些。

“没有意外的话，我们下次见面的时间是后天的午夜。地点还是这里。”

柯林旋开了书桌旁一盏孤独的台灯，安静地在椅子上坐下。也许有许多事情改变了，但他身上也有些东西从未有变化。

念及这些，柯林又感到了稍稍宽慰。但随即他又想到了另一件事。如今季丽安终于找到了最适合她的舞台，在暗河组织提供的资源下，她惊人的才华也将获得最大程度的释放，季丽安将以一种前所未有的速度成长，如同一颗璀璨炫目的新星，推动暗河，甚至整个人类在现代神秘学上的边界。

窗外的街道亮起了昏黄的路灯，路上可能有些拥堵，一些准备开往戏院的出租车在急躁地鸣笛。柯林走过去拉上了窗帘。

从这之后，自己还能跟得上她的脚步么？

如果说冬至之前，季丽安的悟性和聪慧只是隐约让他感到羡慕，那么在接下去的这一段时间里，她的进展恐怕会远远超越自己的理解。

以柯林的自尊心，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

所以不久后，两人将以怎样情形见面呢？

也许她已经成为了暗河的核心人物，或者对整个世界来说也是最有价值的几个人之一。而自己，则可能还只是组织中的无名小卒，一个无关痛痒的潜伏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