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素的风暴，在呼啸。

来不及的，艾丽心想。只有喜欢争勇斗狠的新生才会用这种低效而鲁莽的策略。

现在，试探结束了。柯林心想。

某种意义上，柯林和艾丽从两条完全相反的道路上成长而来。所以两人都在对方的战斗方式中看到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以及自己需要改进的地方。

或者如果真的是私斗，艾丽也根本不可能会后退，因为她知道对方绝不可能真正挥下这一刀。但现在面对柯林时，她却忽然胆怯。

这里的环境对她来说太过理想，四周极为空旷，除了埃米尔和统帅之外，就只有场上两人的以太分布着。可是真实战场的以太环境往往会更为复杂。路边一棵杂草的存在，就有可能让条件悄然改变。

但不知为何，在这电光火石的霎那，她的心中却闪过了柯林的眼神。艾丽心中本能地响起警笛，她止住攻势，退守到边缘次底线上。

从那种角度挥刀，最多砍下自己的一条腿。而在那之后，自己指尖凝聚的灵素将一定会贯穿对方的咽喉。

“小心一点。”他说：

“因为我未必能收住手。”

与其说艾丽是在厮杀，不若说是在竞技。

如果那一击真的能够致残，自己后续还能如预想那样精准地完成攻势，进而夺走柯林的生命么？

理论上可以，但是艾丽低头看向自己没有任何伤疤，紧致而优美的腿部。无疑，她会被前所未有的剧痛和恐惧粉碎战斗意志。

柯林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微笑地看着钉在自己以太边缘上的对手。

等等——我在干什么！？

“外沿枢轴点！”

来自乌尔柱象限的气息猛然倾泻，使得这里的气温都隐隐升高了几度。艾丽发现自己甚至有些睁不开眼睛，以太场中奔涌的灵素，在她的感知中宛若实质。

“切边变例。”权衡之后，她在心中默默地选择了另一种策略：

“奥拉夫正统防御。”

以一个教官的名字命名的防御技巧。

管它什么技巧。柯林感受着自己此刻调动的灵素，那必然已经达到雌月以上的规模。看来之前对自己实力的估计还是太保守了。成为巫师半年以来，他第一次有机会这样肆意挥霍灵素，狂轰滥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