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它究竟在哪里呢？

柯林思考了半响，决定先好好睡一觉。

中大陆所有地区的背景音中都有进入红色河谷的入口，但相互之间却又有着细小的差值。只是极微小的频率偏差，却可能让他们在河谷中降临的地点变得天差地别。

苍白女神对此很在意吗？

…………

当柯林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沙发上，南希已经离去。时间是午夜三点，从红色河谷中返回时自己似乎失去了意识，或者在那段时间里，这具身体并不属于自己。

几天后，自己和埃米尔将会造访那里。柯林仔细看了看那副广告的信息，发现那正好是《莉狄娅》出演的日子。

而种种虚界通路中的势能，则来自司掌各种现象的神祇的意图。

又是都会大剧院。

前者就像涛涛江水，后者则是一道道汹涌的暗流。

因为它的真正兜售的商品并非随处可得的感官享受，而是绝对安全的密室。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他们已经贴着宽阔的红河疾行了四个小时，但河流末端扬起的一道道巨柱却依然视野的远方，没有丝毫接近的迹象。

柯林还是第一次以灵体形式漫步于物质界，所以很快开始感到疲惫，四个小时，他已经到达极限。

“在孵化出隐没王冠之前，恐怕联络上远星也不会给我太多权限。毕竟还有许多大型仪式在都城里长期运行着。”南希说道：

“更何况也不是多麻烦的事情，现在做也不迟。”

如果南希在那十年间进行探索，现在早就应该找到了远星。

…………

倒不如说绝大多数人都不能。

在过去的数年里，她除了监视柯林之外，还探索了许多比红色河谷更为危险的象限，寻找远星的优先级自然也就被延后了。

次日，柯林检查了自己在中央车站设置的秘密信箱。那位被自己夺走了坐标的第九局秃顶探员，弗兰克，又一次如约送来了密信。

根据弗兰克的调查，施塔德那边并没有什么异常动静，里卡多和他的组织依然安全。但柯林觉得自己迟早要处理这个问题，而且越早越好。

这次她并没有继续流连于全身镜。柯林追溯着她的脚步，发现她曾翻动一份老报纸。一幅手绘的广告插图被摊开在桌面上，是都会大剧院刊登的广告，简笔画，一个站在悬崖峭壁上的女孩。文案大致在说一出名为《莉狄娅》的古典歌剧在排演后将重演。

行星以太倒是有更大的规模和完整性，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找到进入其中的接口。

如果说政事厅和议院是公国的前台，那么都会大剧院就是这里的幕后。几乎大部分事务摆上台面之前，都会先在这个剧院的数百个密室中通过私下交涉解决。而舞台上的职业政客们就如同小丑和傀儡一样，不过是用于欺瞒大众的遮羞布。

这样的所在，自然就是大公的秘密朝堂，私人国会，不是弗兰克这样的小卒能够窥探的。

柯林嗅到了麻烦的气息，不禁露出苦笑。

要从那位大公手里夺走一切，不会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