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终究因为建筑学和材料的限制，这么宏伟的大厅必须要近二十根数人合抱的大理石柱作为支撑。所以有些座位就被它们完全遮住了视野，为了最少的钱进入大剧院，埃米尔选择了这种这种称得上残次品的票。

…………

“即使这种位置，票价也要三百奥里。”一旁同样什么也看不见的埃米尔拿着精致的望远镜，歪着身子，试图窥见一点舞台上的光景：

“比原价便宜两百，两个人就是四百。不算小钱了，能省则省。”

她比上一任“莉狄娅”要幸运得多，因为她在登台之后，能一直安稳地出演了十年。

全部的一切，都是按照伯爵的想法进行的。

大剧院内部，主舞台的大厅异常宽阔。初略估计，上中下三层至少能容纳上万人。柯林甚至怀疑这里能作为国际会议的会场了。

柯林看着把自己的视线遮得严严实实的承重柱，感到一阵无语。

就和他后来对待梅莉塔一样。

而且一个有血有肉的活人，也不可能演出莉狄娅的矛盾和虚幻。

二十五年前的一天，上一任“莉狄娅”悄然消失了，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但其实这毫无意义，因为伯爵同样没有在她的演出中找到满足。伯爵没有继续换人，只是因为他对所有人都失望了而已。

倒也不是他现代人的审美已经远远地凌驾于这个世界，而是因为。

而那个养女也如古老故事中的莉狄娅一般身姿纤幼，面容稚美。而且无论妆容、歌喉还是演技，都由伯爵亲自打磨到极致，无可挑剔。

距离今晚的压轴戏《莉狄娅》上演还有一个半小时，但是到目前为止，舞台上美妙的戏剧还是丝毫未能吸引柯林的注意力。

那就是她身为女人，不可能在舞台上淋漓尽致地表现出莉狄娅的魔性和力量。

“据说是用多人操纵的人偶替代了演员，一个角色由十几组机械用钢丝同时控制。在完全不计成本的情况下，效果甚至会比真人更好。”

“呃，今天的技术已经能做到这种地步了吗？”

也许只是用于宣传的噱头，一个号称是人偶的角色其实就是真人。以往不是没有类似的事情，比如一台在几国王室之间招摇撞骗闹出风波的“行棋傀儡”，最后被发现不过是在傀儡身体内藏了一个象棋大师而已。

但柯林并没有把这件事特别放在心上，在他看来那些玩具是真是假无关紧要。毕竟今晚，他们身上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五分钟后行动。”埃米尔忽然轻声说道。

“收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