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摆脱了这些困境，自己会不会也这样开一家店？

只靠秘密信箱留言是不够的，所以有些事情只能当面交代。

但如果跟在自己身边的人偶太引人注目，对一个情报人员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所以他也一直没给出明确的决定。

弗兰克从身后拿出一把黑色的伞，递到柯林手上。

他的思绪飘忽，余光却一刻也不离地盯着街对面的俱乐部。之所以让店主为人偶多试几套衣服，其实有拖延时间的考虑，柯林必须一直盯着名为涂瓦娜的目标，直到她离开。

店员托着脸颊坐在漆成白色的橡木柜台后，无聊地打了一个哈欠。

“我觉得不错。”柯林说道，一边取出了钱夹。

“欸？决定是这身吗？”

两小时内十一人进出俱乐部，其中九人是女性，什么年龄都有，但共同点似乎是……富裕。

“东西带来了吗？”柯林问道。

就这样费一个下午，获得的信息也许很少，却又不可或缺。任何情报都是一点一滴的细节勾勒出来的。调查部人员最需要的不是勇气也不是技术，而是耐心，这是入职时埃米尔对他的第一句告诫。

所以柯林在临走前向她说：如果以后有需要，还会带着薄德艾维斯重新光顾。

因为在街道的对面，涂瓦娜刚刚离开。

不说她是涂瓦娜俱乐部中的一员，光是能在大公的园宫殿中工作又能自由出入，就意味着这个人是优质的情报源。

那只原来用来遮住脸庞的男士围巾，不知何时已经换成一只缝制精美的面罩，不再影响风格。店主人兴致勃勃，脸上的笑容也越发灿烂，仅仅是为薄德艾维斯换装，似乎就让她得到了无上的满足。

店主略感失落地说道。倒不是不好看，只是没有前面几身那么满足自己的幻想。

…………

“全部。”

柯林从来没学过怎么好好利用匕首，一直用它只是因为隐蔽便携。但随着雨季的到来，他有了更好的掩饰物。

回忆着店员大梦初醒般的惊叫，柯林还是觉得她的反应太夸张。幸好，没有引来外面路人的瞩目。

柯林仍在留意着涂瓦娜夫人离去的方向，所以只是随口说道。

柯林则继续向前走去，因为他约的人等候在这里。

达纳罗到处都透着股萧条的气息，即使是漂亮时髦的使馆区也不例外。这一带的高级汽车本来川流不息，最近却要好久才会开过去一辆。

雨伞入手很沉，柯林转动伞柄，从里面抽出一支剑。

剑身宽近三公分，与其说是在伞里藏了一把剑，不如说是剑鞘被做成了伞的模样。

每座城市都有自己的隐蔽角落，伞中藏剑并不稀奇，但从一般渠道只能找到供普通人防身的玩具。

像弗兰克这样的地头蛇，则能找到真正可堪使用的凶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