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林的确与曾高居青星二的巨灵对峙，可因为频率界限的保护，对方能向他投射的影响力大概也只在青星边缘。而这一次，是他第一次毫无保留地面对一个青星天强者的压力。

“老实说，我一点也不想参与这件事。”

因为艾丽一直呆在训练场，所以一些原本由她负责的杂务也落到了柯林的头上。

而在战斗直觉和品味上，柯林本来就比艾丽老练。

第一天的对练，柯林坚持了十五分钟，意图耗竭。

“我还需要消化刚刚增长的实力，所以就不参与这次行动了。”艾丽平复了呼吸后说道。

但自己之于她，又何尝不是呢。

…………

所以在那之后，作为灵体的薄德艾维斯才开始能直接接管自己的身体。

如果说过去，柯林可以在灵素规模上轻松压制艾丽，那么现在的情况已经完全倒转。

“最佳陪练……”他无意识重复着说，然后思绪才开始缓慢恢复。

“有鲁伊在，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但我还是要提醒你。”她说着，仿佛回想起了以往的什么：

“哪怕合作的时候，也要小心大公的人。”

如果说此时的艾丽还有什么短板，大概只剩她尚未发育完全的人体以太，无法将规模太过庞大的灵素导入现实了。

柯林的指尖轻触剑身，悄然点亮纤薄如纸的灵素刀刃。但没有人能想到，镶嵌在伞剑柄中的并不仅仅是扳机，而是整个“灵素刀刃”的微型仪式。如果柯林愿意，甚至可以用物结术在战斗中调整仪式主干。

时间又稍长了一些，但还在平时的范围内波动。更大的问题在于，艾丽开始感觉越来越吃力了。

所以这次，轮到柯林用技巧求生。

柯林将剑丢到一旁，意识如同缺氧般模糊，无法集中。这是意图枯竭的一般表现，如果在对决中陷入这种状态，无疑等于死亡。他什么也管不了地坐到了地上，然后听到了艾丽说的话。

万幸，因为序位靠后的行动已经全部封存，调查部现在的日常工作也只是剪剪本地发行的报纸而已。

所以艾丽惊讶地发现，阿莫在剑术上竟然也展现出了非人的天份。他的所有动作，甚至比如今的自己更为准确干净。

因为每次都能把自己逼到极限，但又无法彻底压制。

柯林甚至有种感觉，如今指挥着自己全身肌肉的，已经不再是那些原始简陋的生物神经，而是晶图中流淌的无比轻盈的灵素。

…………

“这倒也是。“鲁伊说：

“如果不是涉及到外国人，消息又已经传得压不下去，恐怕他们是绝不愿意让我们参与到这件事中的。”

明明所有人都不愿意，但事情还是慢慢地发展下去了。

有时候，世事就是这么古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