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谁乐观地觉得觉得自己能够揭开它们，也只是因为对九十两门一无所知。

紧接着，她的衣袋里也传来了几道连续的碎裂声。听着这些不详的声音，南希的面色微微改变，因为在短短数秒内，自己的坐标稳定装置和五个备用品已经全部被破坏了。

“地下暗河？”

随着麦克布莱德的话音落下，南希胸前琥珀般的吊坠上忽然有了一条裂痕。

与此同时，麦克布莱德却不知从何处抓住了一条粗壮的锁链，在整条街道隆隆的震动中，一座两人多高，厚重无比的十字墓碑，仿佛被他从地底中被拔出。

“十几年前你们在西拿勒兴风作浪，如今又将目光转向了这里……这次你们想得到什么。树冠圣灵？还是痴心妄想地想操纵这一整个国家？”麦克布莱德轻蔑地说：

“很多人畏惧暗河之名，我向来不太理解他们。夜民只能鬼鬼祟祟地在黑暗中行动，一旦你们胆敢走到太阳底下，就不过是一群过街老鼠。而如果你们敢明目张胆地袭击人类呢？”猛犸盯着南希说道：

他的语气没什么，眼神中却流露出了蔑视。

“……重型调频仪式。”南希认出了这是什么。

早已进入白星一的麦克布莱德，公国明面上的最强超凡者，此时却怔怔地看着耸立的石碑，用一种遥不可及的语气向南希说道：

“你知道那时候，他对这个世界的理解已经到了什么层次吗？”

与其说猛犸此行是去支援都会剧院的，不如说是专程来捕杀自己的。

毕竟，谁都知道你们最大的弱点。

“既然你们也参与到了这件事中，那应该也见过我的老师吧。”猛犸接着问道：

“我听说，温特曾将自己的追踪和反追踪技术倾囊相授。现在他年事已高，你们依然却连他的影子都摸不到。”她说：

“就算这样不堪，你也还有脸管他叫老师呢。”

“咔嚓——”

“无光星？恒动天？第三帷幕？不，我告诉你……他在二十年前就已不再是人类。而世间所有超凡者包括你我，对他踏足的领域甚至缺乏最基本的概念，所以就连最激进的妄想，也根本无从开始想象。”

“第九和第十道门扉，与前八道有着绝对的不同。因为它在是二十年前才由当代大公亲手设下的。”

她知道那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但是，你是说那个喜欢包养情人的老头吗？南希无论如何也无法将现在的埃德蒙德大公，和猛犸口中神明般的存在联系起来。

猛犸看着南希脸上的嘲讽，感觉自己开始失去耐心：

几乎是死局。

高耸的十字墓碑朝南而立，打开了猛犸需要的方位，洪水般的灵素汹涌而下。

“即使将那位秘术总大师的一至八门全部加在一起，也无法与大公的九、十两门的任意之一媲美。有些人或许会将最后两门的秘密视为命门，但我却觉得告诉你们也无妨。”

因为你的知情与否，和能不能打开，根本是相互无关的两件事。

“第九门扉，阻挡所有幻象。”

猛犸顿了顿，才继续说道：

“第十门扉，阻挡所有真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