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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除了这些呢？你还知道别的什么吗？”他问。

也正如同柯林自己说的那样，凯恩的出现是一个谁也无法料到的意外，所以，不可能人能用这件事做下什么诡巧的设计。

柯林渐渐确定南希没有恶意，所以他稍微松弛下来，低声说道：

“自己费尽心思地凑齐所有条件，最后却又只是把选择放在我的面前。”

南希抬起头，不解地看着他。柯林继续说道：

“你我都知道，要想夺取公国，光用剧场仪式处死大公是不够的……你还必须解决他们控制的王冠，无论杀了祂，压制祂，还是释放祂。凯恩的出现，是一个谁都无法预料的意外，一个插曲。那么在他出现之前，你又准备怎么对付树冠圣灵？”

“凯恩失败了。”柯林单刀直入地说道：

“但我也见到了埃德蒙德藏在大剧院里的王冠……一只光辉四射的飞鸟。”

南希的眼神算不上清澈，甚至有些浑浊，但却问心无愧，平稳坚毅。一个有资格去镜像希尔瓦努斯将军的人不一定是英雄，却也绝不可能是什么蝇营狗苟之辈。

“如果你觉得我在利用你们的话……”南希说。

柯林盯上了她的眼睛，这是字面意义上的直视灵魂。一个人在灵体状态下，什么都会被看透，几乎不可能撒谎。

“……每到这种时候，你就会把选择留给我。”

“利用？我才没矫情到在乎什么利用不利用。”柯林说：

一条是这一世的父亲伦茨留下的路，平稳得像午后的瞌睡，一切都事不关己，默默无闻。而另一条则是暗河铺下的路，也许有点像黑夜中行进的英雄，波澜壮阔，但同时也充满冰冷的利用，一不留神就会连皮带骨地被谁吞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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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河谷中的景色瑰丽不减，他们找了许久的梦中都城也依然不见踪影。不过这次进入河谷不是为了寻访远星，而是为了避开其他所有人。

在施塔德的冬至夜也是一样。

“……”

薄德艾维斯。

佣人用短促的声音说道，红晕几乎从耳根蔓延到脸颊上。向南希简单地行礼后，就像逃跑似的离开了。

南希没有强迫自己走上任何一条路，甚至以私心来说，她好像更希望自己选择伦茨那一边，有时候柯林可以感觉到这一点。

漫长的时间里，这个人只是无言地将一个又一个选项摆到自己的眼前，哪怕这个选项，关系着她自己近十年来所有努力的成败。

“然后，两次都是相同的结果呢。”南希说，在心里默默地叹了一口气。

在我看来答案已经确切无疑……只是你一时还不想接受罢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