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

“皇上，不要走！”丽嫔突然睁着眼睛，一只手紧紧抓着他的袖子，乞求地看着夜瑾墨。

他沿着自己的记忆走进房间，心里所想的便能够看到眼前的真实，他用手摸向大厅内的圆桌，案几，连同那些装饰摆设，都没有让指腹上沾染一点灰尘，可想而知，丽嫔天天都会打扫。

时隔多年，她依旧美得不可方物，但是他从来都没有仔细关注过她。

一阵冷风吹来，若是在御园，肯定会觉得此风扑面而来让人神清气爽，在这里，到显得凄凉。

往右，便是寝殿，夜瑾墨转身，将放下的暗褐色纱帘掀开，视线中出现一张雕大床，两边的帘子被撩起，丽嫔安静地躺着，枕着一个原木枕头，盖着一件薄薄的蚕丝被。

青禾为难地摇头。“娘娘许是犯了心病，太医开了安神的方子。”

丽嫔大为感动，眼里噙了一层雾，慢慢地放松又躺回去，眼睛却一直停留在夜瑾墨的身上，生怕一眨眼他就消失了一般，哽咽道：“有皇上一句关怀，臣妾就算是病了也觉得幸福。”

“感觉如何？”他随口问了一句。

夜瑾墨在心里回荡着这两个字，轻哼了一口气，道：“都下去吧！”

丽嫔没有放开夜瑾墨的衣袖，他顺着她的手望向自己的袖子，那一角被她紧紧的攥紧在手掌心，他伸出另一只手，轻轻地握着丽嫔的手腕，丽嫔心一喜，以为他要握着自己的手，却没有想到夜瑾墨却握着她的手腕轻轻一拉。

她梦里喊着他的名字，而他的心却没有起任何一丝波澜。

“太医可查出什么病症？”夜瑾墨又问。

“是！”青禾带着众宫女都下去之后，夜瑾墨依旧看着大殿紧闭的门，站立了片刻，便感觉步子沉重，却依旧坚定地往大殿外面的回廊走去。

心病？

他脸上没有半点情绪，却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喃喃地自语，发自丽嫔昏睡的梦呓中，夜瑾墨被声音吸引，还以为丽嫔醒来，却发现她在做梦。

丽嫔见夜瑾墨又要起身，也不顾身体的负荷，慌忙从床上坐起来，一双手像藤蔓一样从背后抱住了夜瑾墨。

“皇上，不要走，今晚留下来陪臣妾，好不好？”她的声音柔得似要滴出泪来，也不管手臂上的伤不能用力拉扯就死死抱着夜瑾墨的腰不放。

夜瑾墨心一惊，就像听到一件恐怖的事情一样浑身一颤，他想起身，背后的人却拖住了他的身体，他赶紧地就出手去拉丽嫔的手想与她分开。

他拉着她的手，而她却抱得更紧，他不想触碰她的手臂，有力气也无处使。

莫名烦躁的同时，只觉背部感受到她胸口的柔软，不安分地挑动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