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轻扬想起他曾经去过军营为将士治伤,那些中了剑伤的将士叫苦连天,军帐内天天都传来痛苦的呻吟,哀嚎声更是连绵不绝,但是在东篱这里,却是一味的咬牙忍耐。
她忍受痛苦的过程,非常人能够理解。
东篱苦涩一笑,她只是不愿让人看到她软弱的一面,她习惯了用自己坚强的堡垒武装自己。“这些小伤,没事!”她艰难的咬牙。
“对了,我临走的时候给你的治除疤的药你怎么没用?”名轻扬想起来刚才为她吸毒针的时候,看到她背部的伤疤,一个女人光滑的背上,竟然有那么多伤痕,他料想她身上有伤,却没想到有那么多。
临走的时候,他将发带还给她,还送给她一瓶除疤的药,若按照他交代的每天涂抹,对伤疤的修复绝对有效。
但是她的背,依旧伤痕累累。
东篱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忍痛道:“轻扬,我背部的伤疤,很丑吗?”
名轻扬没想到她这么敏感,连忙解释。“不不,你别误会了我的意思。”他也是一片好心,没想到被她曲解了。
东篱知道他是好意,那瓶药其实一直被她戴在身上,只是舍不得涂抹罢了。
每当她想他的时候,她就会拿出来看看,当然这些,都是自己一个人默默思念而已。
他心中舒坦,两人的事情总算有个着落了。
现在去看东篱已经不合时机了,所以两人相携着离开了这座小院。
同时,她也很勇敢,面对那些危险,她没有女人应该有的柔弱,相比很多男人,她都要勇敢很多。
“瑾墨,现在该怎么办?”
东篱见名轻扬拘谨,为了打破两人的气氛,她便耐心地解答,就好像在讲故事一样,每一道伤疤,都是她人生不可磨灭的一段故事。
名轻扬怕是她难过,连忙保证。“我一定不会让你留下疤痕。”
她已经很多年不曾照镜子了,更别提观看自己的身子,背上的伤有多少,她自己根本就不知道。
东篱心一暖,微笑点头,两人的目光在镜子里交汇,现在却换做东篱躲闪眼神了,她故意看向自己左肩后面因为吸毒针而落下的细微小洞,感慨道:“又多了一道伤口。”
她是一个相当有自主权的女人,非常独立,自我,坚强,勇敢,所以她的情,也如翻江倒海一样,汹涌而来。
名轻扬有些犹豫,却还是答应下来。
“那些伤,一定很疼!”名轻扬忍不住感慨,伸手想要去触碰她腰部那块丑陋的狼印,却终是将手缩回来,下定决心,一定要除去她身上这些伤疤,他嘱咐道:“我给你的药一定要天天涂抹,等我回去再给你配几幅药。”
倒是东篱干笑几声,执着手中的小镜子对着名轻扬,看到镜子中的他通红的脸,没想到一个大男人,竟然还会脸红。
未免两人尴尬,夜瑾墨和苏绮玉像躲猫猫一样躲避起来,等名轻扬走后,两人才从大树丛里出来。
东篱低垂下脸,将衣服拉起来,并没有挽留。
“天色晚了,我去为你煎药。”名轻扬找了一个借口,掩藏自己慌乱的心。
搂着苏绮玉,一路上两人欢笑着进入承恩殿内,夜瑾墨将她带入安寝的寝室里。
一路上,苏绮玉都闷闷不乐,东篱和名轻扬都是她的救命恩人,如果两人在一起该有多好,但是现在看来,情况不对啊!
东篱通过手中的镜子照到背部镜子中反射的景象,连自己,都一顿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