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郑清身子微微向前倾，语气迫切的追问道。

苏施君没有在意他那个低俗的笑话，让郑清心底稍微松了一口气。但随后她的那番话，却将他心底的好奇勾了起来。

“也正是因为你养的那群小精灵，确定了我的想法……让我知道为什么我能在那个时候成功凝结巫胎。”

“当然，也有可能把你真的杀死。”她非常诚实的告诉了郑清所有可能性：“如果真的成功了，你会重新获得自由。”

“黑潮异常涌动，请苏议员尽快前往贝塔镇管理委员会支援防御作战。”

但是一个普通巫师与一个大巫师之间的差距过于悬殊，他的所有努力都是在浪费。

说着，她的嘴角勾起，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它的语气却非常坚定：“请遵守您的约定。”

但是由于火焰的燃烧与扭曲，郑清并不能从那张面孔上获得更多信息。

屋子里重新陷入安静之中。

她很认真的看着他，说道：“那些小精灵并没有危险，她们很幸运……很幸运遇到了你。如果不是你，即便有杜泽姆先生用砂时王浆调配的药剂，她们也活不了这么长时间。”

有那么一瞬间，郑清能够从苏施君的脸上看到一丝惊讶与一丝恼火，但很快，这些表情都淹没在她平静的回答声里。

火脸儿的声音非常机械，仿佛是一个低级的人偶。

“我感觉，我感觉现在就很自由。”郑清干笑着，全身每块肌肉都在用力。

“蓬！”

许久，茶水落下一指，苏施君终于再次开口，接上郑清之前的回答。

郑清能够通过她的表情与语气判断出，她不是在说笑。

苏施君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眯着眼，打量着窗外渐渐暗淡下的日光，继续她之前的解释：“……让我知道了，为什么议会那么渴望得到一个刚刚入学一年级的小巫师；也让我知道了，我们伟大的校长大人，留给这所学校的后手是什么。”

“您在看什么？”他非常少见的使用了‘您’字——自从两人熟悉之后，他已经很少使用敬语了——但刚刚的异常以及今天直觉告诉他，要学的乖巧一点。

隔着那燃烧着的深红色，郑清隐约可以辨析出一张模糊的、似曾相识的面孔，以及一张非常清晰的嘴巴。

苏施君的下一句话就证明了他直觉的准确性。

“什么想法？您也认识杜泽姆博士？”年轻的公费生努力让自己的询问显得有点礼貌，但却无法掩饰他语气中的迫切与好奇。

郑清有种热泪盈眶的轻松感，而苏施君则露出一副不出所料的表情。

“请……”

第二张火焰面孔刚刚说了一个字，便被女巫凌空捏爆。

“知道了……”苏施君懒洋洋的回答着，同时收回胳膊，对着手心吹了吹气，似乎在清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