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晚上记得给窗户留条缝，”它愉快的冲胖巫师打着招呼，估摸着计算道：“我应该不会很晚回来……”

“或许吧，我也是前几天才发现。”

“这个灵感很容易想到，但不是每个人都像我们的堪罪使大人那样特殊。”戴着猫脸面具的女巫这一次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

火红色的狐狸蹲正坐在玛门的位子上，抱着胳膊，身后的大尾巴神气活现的甩来甩去，声音沙哑而僵硬：“与那些古板陈旧的面具相比，变形术的隐匿效果似乎更好，我想不到什么理由拒绝它……倒是别西卜也想到使用变形术，稍稍超出我的预计……我原以为能想到这点的是利维坦或路西法。”

说话间，郑清已经收起自己的符纸，同时打开红木匣，抽出一支变形药剂凑到鼻子下面嗅了嗅。

下一秒，宽大的红色长袍缓缓从半空中滑落。

与以往不同，今天会议室里，除了那只黑猫外，又多了一只猪与一只狐狸，少了戴着猪头面具的别西卜与戴着狐狸面具的玛门。

沿着狭长而漆黑的回旋楼梯向下，走不远，便升起一团乳白色的雾气，戴着蝙蝠面具的巫师穿过雾气，与青铜门上的门环兽打着招呼，熟练的抬起自己的右手。

……

小精灵们兮兮叫着，蜂拥而上，七手八脚抓住衣领、肩膀、袖子等地方，将还未落地的袍子拖回郑清的床铺。

……

爵士扶了扶面具，无声的表达着‘尊敬’，而后推门而入。

“……这是我们的新任堪罪使给了我这个灵感，”

皮质手套上，红色的宝石微微发亮。

它抬起爪子，冲猫脸女巫与刚刚进门的蝙蝠先生打了个招呼。

虽然时间还早，但一则今天是周五，许多学生还徜徉在贝塔镇流连忘返，再则卡伦家的休息室位于阿尔法堡的高塔上层，平素也极少有学生来这里，所以他一路都没遇到其他学生的身影，准备好的说辞也都没用上。

蒙代尔悖论是涉及变形术的一个重要法则，指一个巫师不可能同时实现物种的自由转化、意志独立以及魔力稳定。

而让一只猫或者一只狐狸开口说话，是需要稳定魔力的。

如果玛门或者别西卜没有丧失理智的任凭转化物种侵蚀自己的独立意志，那么它不可能在施展变形术后还能像正常巫师那样开口说话。

“不可能三角并非‘绝对不可能’，而是‘相对不可能’，这一点许多变形术大师都有著作论证过的。”白色小猪哼了一声，瓮声瓮气答道：“就像白色与黑色之间不存在一条清晰的界限……只要你在‘物种的自由转化’上退一小步，自然就能在‘魔力稳定’上前进一小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