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奥利奥也似乎听见了喘息声。

为了不让奥利奥起疑，他虚张声势地大吼着。

安吉莉尔点了点头，她抱着那张一人高的高背椅，慢吞吞地走向卡门。

卡门哪敢乱动，他贴着墙壁，整个人站的笔直。

伸手拦住塔米娅的枪口，奥利奥漫不经心地说着。

安吉莉尔放下椅子，转过身去。

“塔米娅，”

“不客气。”

“安吉莉尔，”奥利奥挥了挥手，“搬张椅子给卡门伯爵，我们得讲礼貌。”

卡门往左边走了两步，他始终还是在惦记那柄遂发枪。

塔米娅哪有心情听他啰嗦，她一边尖叫一边从腰间抽出遂发枪。

他抽出手杖，快步朝声音源头走去，很快就在灯火辉煌的地宫中看见了那有悖人伦的一幕。

奥利奥歪头盯着他，眼神里满是嘲讽。

“有什么条件，你开吧。”

而现在，自己要来代替并不存在的神明进行审判了。

“你干什么！”

即便是触犯了法律，贵族们面对的也是关乎道德的指责和批判。

“椅子带下来了，要做什么。”

“别动，不然我就打死你！”

“卡门伯爵，我还没说我的第二条件，我建议你别动，当然这只是建议。”

“放我出去，不然我就掐死她。”

“我说放我出去！”

“安吉莉尔，带三把椅子下来！”

“奥利奥先生。”

毕竟她们很少有亲戚，偶有的几个朋友也不会费尽心思去打听她们的下落。

奥利奥看了一眼死去的妓女，她的下半段已经是惨不忍睹。

安吉莉尔提着两把椅子下来了，她一转身就看见了大厅中的惨状。

“我们不该评判卡门伯爵的爱好，我们只负责和卡门伯爵谈条件塔米娅，你还没来么？”

看见那个妓女的死状，她倒是没觉得有多夸张，只是觉着很恶心。

“卡门伯爵，我的条件并不苛刻，只有两点。”

卡门如同一条恶犬般扑向裤子，三两下就把它套上了，他瞄了一眼自己的左侧，喘息着说道。

“图坦在上。”

枪响和怒吼在地下室中回荡着，那个贵族跳了起来，他惊慌地盯着来人，这说明他还残存着一丝认恶为恶的良知。

这一枪打在卡门左手侧，制止了他想要去往某个角落的念头。

那个妓女看见了他，但眼里死气沉沉的。

奥利奥并没有理会他，依旧在做着说教。

卡门惊恐地捂住自己的下身，他瞟了一眼那个妓女，弹痕就在她眉心正中，这说明那造型古怪的手杖真的是枪。

塔米娅应了一声，她手里也拿着张椅子。

他很快就明白发生了什么，于是举起一只手，语气还算镇定。

换另外一把枪指住卡门的脑门，奥利奥的声音里已经带上了怒意。

“没错！”

这眼神显然不对劲，卡门紧张地说着。

“塔米娅，搬两张椅子，放到东边去也就是左边。”

卡门差一点就够到了那柄遂发枪，不过安吉莉尔已经先一步扯住了他的脚踝，这个柔弱的姑娘低喝一声，然后把卡门重重摔在地上。

她踩住卡门的手指，然后扭了两下。

“奥利奥先生说过，他最讨厌别人威胁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