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想让我介绍小姨子给你认识的话，光靠佩服可不够，你得拿出点诚意来。”

“”

莫宁跟着点头。

这个男人果然和以前一样不懂风情，阿蒂法皱起眉头，作嗔怒状。

“普拉弗尔家人能干什么好事？就像你爸。”

“复活的代价。”

“还有安吉莉尔的半条命。”

远处天际的流星消失在视线尽头，夕阳彻底落入地面，唇间的余温散去，裹挟着春意的凉风拂面而来，这让他想起了刚才的吻。

“逼数？”

莫宁迟疑着。

“说的也是。我们这个家族这辈子都只是打工的命，却一个个想着当老板。”

“不转过来你会后悔的！”

“这个国家的阶层已经固化，活力从何而来？”

上下打量着这个远房堂弟，奥利奥面无表情地说着。

听见这个称呼，阿蒂法满意地笑了起来，轻轻摇晃着奥利奥的左手。

看莫宁露出似懂非懂的表情，奥利奥接着说。

“不。”

阿蒂法做着补充。

奥利奥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认真地说着。

“阿蒂法，”

奥利奥自嘲地笑了笑，他空出右手，轻拍着莫宁的肩膀。

他在话语最后轻声补充着。“老婆。”

奥利奥深呼吸，“我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我又不会嫌弃你，转过来！”

“呼”

莫宁一时语塞，过了半晌，他吞吞吐吐地说着。“奥利奥，你变了很多，我有一点佩服你了。”

“阿蒂法”

“安吉洛又要血洗帝国了。”

他呢喃着，“可你学会了黄昏之印，这又让安吉洛不爽了。”

奥利奥露出讽刺的笑。

“你该不会是帝国宰相吧？”

奥利奥轻笑着，“我太了解普拉弗尔家人了，他们推崇的只是一个虚假的人，一个造反的理由。如果我真的当了皇帝，他们又会找新的理由来干掉我。都是普拉弗尔家人，谁都不服谁不是么。”

莫宁唉声叹气，“是啊，安吉洛阴晴不定，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奥利奥迟疑着，最终还是迈动步子，不过还没等他转过身来，身后就传来了阿蒂法的尖叫。

“嫂子真漂亮，”

“不行不行，你快闭上眼睛！”

奥利奥叹了口气，“那件事是复活的代价。”

奥利奥双手撑在身后，仰望着头顶的星空。

“其实道理很简单，因为事情的本质是，更能掌握技巧的人反倒比更合适的人更能往上爬，就像安吉洛那种蠢家伙都能成为皇帝一样。而奥卡西姆人不同，因为国家现在才刚过了能吃饱饭的阶段，在这种阶段里，大家都很安于现状而且很有逼数。”

奥利奥把手钻进大氅，从身后握住了阿蒂法的手，他依旧没有回头。

“在来之前是。”

“不然呢？”

“那么老公，你到底忘了什么事，需要我帮你想想么？”

“赶紧回帝国吧，杀了卡尔里斯是大功一桩，安吉洛不敢拿你怎么样。”

“什么事情比我重要。”

奥利奥继续吸气，他每次说话都像是垂垂老矣的哮喘病人。

莫宁作疑惑状。

莫宁惆怅地收回目光，他吐了口长气，“是啊，我爸死了。”

“不。”

莫宁认真地说着。

“大家都是普拉弗尔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我会在耶赛尔等你。”

“也许吧。”

奥利奥摆了摆手，化作碎屑消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