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不是问题。”

奥利奥摆了摆手，塔米娅眸中的黑色幽光逐渐消退，她浑身抽搐了一下，像溺水苏醒的人。

“糟糕，还有半个小时就朝会了！”

她现在可不是个女人，她现在是奥卡西姆帝国的皇帝！

塔米娅无可奈何地翻着白眼，早知道是这样的话，她打死也不会跟阿蒂法说什么女人就该自私一点之类的话。

话虽如此，但身前的香味却是吸引住了塔米娅的注意力。

女人轻笑着，她从大衣里拿出一封信，信口的蜡封上印着绚丽的纹。

门很快就被人拉开了，高大的男仆候在门边，脑袋低垂。

“普拉弗尔家族有不少才惊觉艳的宰相，但我不喜欢普拉弗尔这个姓氏，所以我发誓我这辈子都不会当宰相。”

阿蒂法两只手勾着一个小包，她歪着脑袋，在晨光中打量着桌对面的男人。

塔米娅撇了撇嘴。

记忆中的后三街早已焕然一新，原来的后三街人搬进了第九街，现在这里是作为工厂区的第十街，除开工人们的上下班之外，这条街道大部分时候都是寂静的，曾经的烟火气更是消失不见。

窗外的浓雾渐渐散了，热烈的阳光挥洒在大地，这温度加速了空气的流动，空气中尽是蒸馒头的香味，以及温暖的发香。

没给阿蒂法狡辩的机会，奥利奥对卡隆挥手。“去做早饭吧。”

“阿蒂法。”

奥利奥狐疑地打开牛皮纸，娟秀的字迹跃然于纸上。

她快步走了进来，然后停在桌前，那双姣好的眼睛恰好藏在窗棂的阴影里，修长的睫毛上沾满光屑。

她把鼻子凑到碗前，用力抽了抽，白米粥中传来绵密的清香。

她顿了顿，“因为我没打算和你讨论那件事，我只是来和你吃个早饭。”

“不好。”

“什么事？”

奥利奥摇了摇头，继续打量面前的图纸。

但这声音不仅仅是因为落叶。

奥利奥深吸了口气，他高举双手，“在开始讨论那件事之前，我们先承诺不吵架好么。”

他收回目光，然后自嘲地笑了笑。

阿蒂法挽了挽额发。

男仆快步离开了，奥利奥目送着他消失在雾气里。

“都是骨头，就像是刚从坟墓里刨出来的。”

阿蒂法啐了一声，她搬起凳子坐到奥利奥这边，然后一把攥住了他的手，奥利奥下意识想避让，但阿蒂法死死攥住了他的手。

“阿蒂法，你的道歉还可以再生硬一点么。”

奥利奥思索了一会儿，提笔唰唰唰地写着。

“奥利奥·普拉弗尔？”

“原来你也有执着的事。”

来的是个陌生人，奥利奥抓过一旁的纸条，上面写着一行小字。

卡隆将稀饭和馒头端了上来，中间的碗碟里装着阿蒂法喜欢吃的酸萝卜。

“”

“进来！”

听见门铃声，奥利奥连忙带上手套和面具，确认自己的外观无误后，他摁下桌边的按钮，大门应声而开。

“叮咚”。

男仆点了点头，在阿蒂法身后将大门合拢，然后钻进了厨房。

卡隆低声说。

“栀子曝晒去皮，磨成粉后加入适量白搅拌，单吃的话会腻，但配粥刚刚好。”

“这样么。”

塔米娅滴溜溜地转着眼珠，身为宫廷首席女官的意志正在阻挡她的动作，不过眼看着阿蒂法吃香喝辣，塔米娅干脆心一横，学着阿蒂法的样子开动了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