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回朝（9）

“杰德尔老师，您先回学院吧。”

“殿下，我会尽我所能。”

杰德尔深吸了口气，“复活”后，他居然感觉自己有力了很多。

“为了耶赛尔。”

“为了耶赛尔。”

两人低声呢喃着古老的口号，像是想要重现耶赛尔开拓时期教徒和劳工们的荣光。

杰德尔重重点头，化作火苗消逝在空气中。

“啪”的一声，奥利奥打了个清脆的响指，那人身上的冰块像是镜子般破碎开来，却没有在地上留下一丝痕迹。

“嘶”

奥利奥收起自己的狰狞表情，这些事他得和身边人好好交代交代，普拉弗尔人都不是善茬，看他和莫宁就知道了。

“我死也不会告诉你！”

“侯赛因是侯赛因。”

那人喘息着，像是在喘气，最后却是说出一个和呼气发音极其相似的名字。

换个平常人早该气得牙痒痒了，但奥利奥总是心平气和，让时光回溯到一分钟并不怎么费事，他大可以跟这个人在这儿玩一晚上。

那人迟疑着，奥利奥却没有丝毫迟疑，他把长矛从那人的眼眶位置捅了进去，古奥森然的龙语像是诗歌般于场间回荡。

那人垂下头来，轻声吐着气。

龙语又响了起来。

“嘶”

“这样死的感觉不好受吧，一个声都发不出来，只能眼睁睁感受着这令人绝望的过程，你应该感觉得到心脏被刺破的那一瞬吧。”

奥利奥发出一声厉喝。

“嘶”

那人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他迅速说道。

“说吧，我可以给你个痛快。”

“告诉我是什么把柄。”

他拔出长矛，再一次右手平伸，那人倒地的动作才刚刚做到一半便被强行扭转轨迹，像是个充气不倒翁。

“嘶”

“他已经复活了，我们回教皇宫。”

奥利奥松开了他，眼看着他因为鲜血的流逝而死去。

那人显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他的脸色越发苍白，但还是鼓起勇气说道。

但那人显然是个硬汉，自长矛没入胸口他都没有投降的意思，只是不断用嘴型重复着叛国贼三个字，简直称得上大义凛然。

“谢谢。”

“我去过死后的世界，那里并不会有恶鬼纠缠着你，反倒是你这个先到的本地人可以趁机欺负欺负他们那些后来者，相信我，他们会逐一去灼魂岛报道的。”

——如果它有机会再做选择的话。

奥利奥呢喃着，“下一次复活我希望你不要骗我。”

“你这个叛国贼！”

第四次复生，奥利奥这次决定好好开导开导他。

“杰德尔老师呢，他.”

那人身上的血液如同倒带般逆流，最终回复到破冰而出的那一刻。

“奥利奥阁下。”

奥利奥轻轻叹气，他握紧那根长矛，电光火石间将它插进自己的心脏。

安吉莉尔推门而入，身后是卡隆和达芬卡，她在屋内张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