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将手里的松饼囫囵吞下。

“刚才这里发生什么了。”

“我不需要知道是谁干的，我只需要知道这件事会带来什么影响。”

艾伯特拍了拍他的肩膀，两人打过几次交道，还算熟络。

“死了？”

露台门已经被人推开，街道上满是窃窃私语声，但露台上却是安静得可怕。

艾伯特收回右手，转身盯着那几个侍者。

“莫西斯，这里就交给你了，尽快出结果。”

艾伯特微微眯眼，示意几个跟上来的手下控制住两人，众人一并朝前走去。

“依米提公爵死了他手下的私兵会落到谁手里去？安吉洛还没死他们就在操心这些了？”

“依米提从西边带了四千人过来，他投奔了阿波里昂公爵，两人据说是表亲关系，但阿波里昂似乎不大信任他这个亲戚。”

最左边那个侍者站了出来。

艾伯特瞟了眼依米提的尸体，然后走出门外。

艾伯特喃喃着，对于依米提的离开他并不意外。

艾伯特露出诧异的表情。

“带我上去。”

艾伯特上前两步，用手背碰了碰依米提公爵，他应该才刚死不久，但身上的温度却是比正常人要低上几度，看上去正符合河豚中毒的反应，难怪拉伊老板会这么惊慌。

“艾伯特统领”

耶赛尔这么乱安吉洛不可能不知道，莫宁怀疑安吉洛回来就得拿他开刀，所以他早早就溜到奥利奥身边去了，所以艾伯特就成为了奥利奥在皇宫内的唯一眼线。

艾伯特稍加思索。

听到拉伊的话，艾伯特这才注意到他身边的人，他穿着深色厨师服，整个人像是筛糠一样在原地颤抖。

奥利奥举了举手里的松饼，后者接了过去。

“然后我就听到了一声惨叫，大概在那人进去十分钟后。”

“你们这里的河豚虽然是现宰的，但这家店在这开了几十年了，我相信你们的手艺河豚是从哪买来的？”

依米提公爵正歪斜着躺在椅子里，嘴角布满了红棕色的涎水，眼球外凸。

拉伊不知道艾伯特是不是在试探他，他身体死死绷着，“我们到底该怎么办。”

“跑了么。”

“那当然。”

他挥了挥手。

几个侍者缩成一团，最后把最年轻的那个推了出来，那只替罪羊哭丧着脸跑上楼去，没过一会儿，他几乎是连滚带爬一样从楼梯上摔下。

“店铺暂时关门，你们是料理河豚的行家，也肯定和收购河豚毒的炼金工坊有联系，关门的这些天你得协助黄金军查出河豚毒的事，在事后我会以黄金军的名义宣布你的清白。”

艾伯特挥了挥手，化作光屑消失了，眨眼间出现在对面露台上，这里的客人似乎并不意外他的到来。

艾伯特点了点头，他示意几个手下和侍者退出去，等到露台门关上后，他的目光在拉伊和厨师之间移动着，两人脸色涮白。

“耶赛尔这些天很乱，依米提公爵的死肯定会牵连出更多的事情来，但随着这些人的死，线索似乎戛然而止了。”

“是！”

艾伯特跟在几个侍者身后快步走上楼梯，餐馆老板正站在三楼楼梯口，他面无血色，正呆滞地盯着前方。

“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三星军长惊叫出声，艾伯特连忙转身，用凌厉的目光盯着众人，听到消息的人顿时闭上嘴巴。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是阿波里昂干的？”

“有这种可能。”

奥利奥顿了顿，伸手指了指头顶。

“但我更怀疑是他干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