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仗队、鼓乐队在迎亲队伍前,迎亲使者英国公等居中,后面跟着迎亲官员、太监、侍卫,出午门,会同皇后仪仗,抬上大批的礼品,一路浩浩荡荡、鼓吹喧天地直奔黄府而去。
更衣。
唯有黄宜安笑意未及眼底,看向皇宫的方向,心中沉沉。
等到药膳烹煮好,东天里也泛起了鱼肚白。
田义急忙跟上。
且说祁钰醒来时,见外头已经天光大盛,惊得当即连声大喊道:“来人!更衣!什么时辰了?!”
田义放下帐子,便出去吩咐小厨房熬煮提神补气的药膳。
迎亲的队伍一出宫门,便被沿途的百姓欢呼围观。
陛下好不容易睡着了,此时时辰尚早,不必搅扰。
祁钰闻言长松了一口气,口中却呵责道:“为何不早些唤朕起身?”
先后往慈庆、慈宁二宫向陈太后和李太后行礼、接受教诲之后,祁钰便立刻又乘辇赶往皇极殿。
“没有想到,安妹妹明明比我们几个都小,却最先出嫁。”张溪感叹道,想到远在西北的张澜,不免更添一层伤感。
众人领命,拥仪仗而去。
黄宜安握了她的手,玩笑道:“张姐姐不必着急,李家已经登门求亲了,想来姐姐的好事也不远了。”
皇帝代代有,可帝后大婚却不是回回都有。大齐开国至今两百余年,共历十三位君王,但只有英宗皇帝和今上举行过大婚之礼,说是百年难得一遇也不为过。
“更衣!”祁钰沉着脸催促道。
田义适时地将温热适宜的药膳奉上。
梳髻。
说是小憩片刻养足精神,但是祁钰又怎么能够睡得着?
田义又悄悄退了出去。
“也罢。朕就小憩片刻,你记得天亮前叫醒朕。”祁钰从善如流。
身为正使的英国公见了,想到这样盛大的帝后大婚之礼是以张澜颓唐避居西北为代价的,不由地暗自叹息。
因张澜之事,她本就对英国公府诸人颇多歉疚,更不想张溪因此事而难过。
娇嗔的语气,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祁钰赞赏地看了田义一眼,脚下不停地乘辇往慈庆宫疾行而去。
殿外早就有内侍抬辇等候,见皇帝过来,纷纷跪下请安。
从陛下入睡算起,到现在也不过才半个时辰。
田义吩咐小内侍将药膳温在炉上,他则守在帘外随时听命。
一直守在帘下的田义闻声立刻卷帘进来,恭声答道:“陛下,还有一刻钟方到辰时。”
帐内安静无声。
英国公与张圭率领文武重臣候在殿内,见祁钰着冕服升座,齐齐跪地叩拜,三呼万岁。
戴冠。
“安妹妹说我做什么。”张溪略整了整心思,不甘示弱地回道,“父亲这会儿应该已经进宫了,不多时便会以天子正使的身份持节前来迎亲,安妹妹还是先想想你自己,怎么做好一个新娘子吧。”
难怪田义敢由着他睡,原来是将一切都准备妥当了,不怕耽误大婚之礼。
早有礼部官员在此迎候,将英国公等人迎至黄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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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