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于张圭长随到达京城的,一件名门丑事。
因此夫妻二人竟然堪堪打成了平手。
张圭看罢,将书信重重地拍在桌上,望着京城的方向冷笑道:“本辅离京不过二十余日,那些人就蠢蠢欲动了。真当本辅离了京城,便辖制不得他们吗?
“是。”长随领命,将书信藏在怀中,即刻出帐寻了一匹好马,一路往京城疾驰而去。
动静越闹越大,终于传到了永昌伯夫妇的耳朵里。
明缃愤怒之下,打了肤白胜雪、雪上斑斑的玉竹一巴掌。
张维在信中说,他离京后不久,皇帝便开始荒废经筵、不理政务,整日里与皇后在坤宁宫消磨时光不说,竟然还在张维上书规劝之时,直接当着群臣的面,反讽张维他有何事可勤勉。
“待本辅修书一封,你立刻快马加鞭地送回京城,务必要将信件亲手送到次辅的手上,知道了吗?”
永昌伯夫人寿宴上,天资不凡的秀才公子刘冕喝了点小酒,一时心火上来,与贴身小厮玉竹在书房行分桃之事时,被妻子明缃亲眼撞破。
京城。
你一拳,我一脚;你一拧,我一咬,打得是不亦乐乎。
张圭一份一份地仔细翻阅着,看罢新政的相关的奏折,便翻到了弹劾黄宜安媚主祸国的那几份奏本。
明缃虽是女子,天生体力不如男子,但好歹在英国公府生活了十余年,当初为了亲近张池,也学了些拳绣腿;而那刘冕虽然出身将门,走的却是科举入仕的路子,实打实的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
同事关新政的奏折不同,弹劾黄宜安的那几分奏折中还夹有张维的私信,解释此次弹劾皇后失德事件的始末。
长随闻声进帐,弯身恭声道:“大人有何吩咐?”
“来人!”
刘冕痛失爱人,情绪失控,直接冲明缃扑了过去,要给杀死明缃替死去的玉竹报仇。
至于奏折上弹劾黄宜安后宫独宠、媚主祸国之类的事情,张圭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
长随恭谨应诺。
张圭随即草书一函,用火漆封好,递与长随,交代道:“务必要快!”
两人大惊之下,慌忙命永昌伯世子夫妇亲去书房查看,他们则极力稳住满座的宾客。
等永昌伯世子夫妇到达书房时,刘冕和明缃二人已经是衣衫破烂、脸上挂彩,各自气喘吁吁,却依旧不停地抓挠对方,各种恶毒咒骂之辞不绝于耳。
儿媳衣衫不整,永昌伯世子不便入内,便背着脸呵斥一声:“都在做什么?看看成什么样子!还不都快点住手!”
世子夫人素日里虽然不喜刘冕,恼恨他一个庶子非但占了长子的名分,还靠着“将门秀才”的名号把她亲生的儿子都风采都给盖住了,但是见了眼下这情况,也不禁怨责起明缃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