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惯例,有两宫太后在,选妃这样的事情肯定是要由她们首肯并操持的。陈太后一向避居慈庆宫礼佛,除了必要出席的场合,向来是什么事都不管的。那就只剩下李太后一个主事的。
想了想,又道:“选妃一事,朕并不知情,也绝不会同意!你放心,朕哪怕做不到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也绝不会在你生下嫡长子之前就行纳妃绵衍子嗣,让别的人威胁到你和孩子的地位的!”
“选妃的事情,是张姐姐跟跟臣妾说的,说是现在满京城有适龄女子的人家,都准备着呢。消息,是从宗亲和冯公公那里传出去的。”黄宜安坦诚相告。
说不定,一会儿去了慈宁宫,李太后就会告诉他了。
宗亲和冯永亭,如果没有李太后的授意,肯定是不会自作主张的。但是比起李太后一心为祁钰和大齐江山着想,冯永亭揣着什么心思就说不定了。
说罢,又感叹道:“近两年,这冬日来得倒是越来越早,也越来越冷、越来越长了。”
……
可是结果却让他大失所望,李太后什么都没有说。
所以他不愿意辜负她的一片心意。
祁钰听着听着,将那把扇子重新拿起来,珍而重之地放在怀里,认真道:“你放心,即便是一时天凉用不到,我也绝不会将它随意抛弃,定会一生珍藏!”
面上,黄宜安却长叹一声,看着被祁钰放在桌子上的扇子,哀声吟道:“新裂齐纨素,鲜洁如霜雪。裁为合欢扇,团团似明月。出入君怀袖,动摇微风发。常恐秋节至,凉飚夺炎热。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
祁钰被凉风吹得渐渐地冷静了下来,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伸手夺了黄宜安的扇子,道:“都什么时节了,你还打扇。”
黄宜安偷觑祁钰的脸色,摇了摇头,道:“张姐姐没说,因此臣妾也不清楚。”
祁钰心中感动,将眼前的人儿紧紧地拥住。
当然了,以目前他的处境来说,他也没有能力同李太后一争长短。
黄宜安点点头,想到西北来信说已经快可以采摘,沉郁的心情稍稍松快了一些。
良久,祁钰招了田义进来,寒声吩咐道:“你派个人去看看,冯大伴最近都在做什么。”
黄宜安见了,调了杯热茶递了过去。
黄宜安在心里默默地加了一句。
只要这个世上,还有人愿意和他并肩前行,他就绝不会放弃!
郑府里,郑玉烟正在挑选布料,准备裁制新衣。
祁钰沉吟不语。
黄宜安点点头。
选妃这样的事情,宗亲出面还算说得过去,冯永亭一个内监,如果没有李太后的懿旨,又岂能私自行事?
上次他和李太后闹翻,就是黄宜安费尽心力地弥补他们的母子关系。
黄宜安不知道祁钰的话能不能再次相信,但是至少他愿意许诺,那她就姑且陪他再走一遭吧!
只要你不自己重回前世的老路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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