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的事情,对于张圭和祁钰来说都既是危机,又是机会,谁赢了,谁就能够在下一步的较量中积攒更多的资本。
可是今生祁钰早早地和张圭生了罅隙,前世和睦的君臣,今生眼看着渐至陌路,以李总兵的个性,自然不会轻易得罪他们中的任何一个了。
“那第二是什么?”张溪连忙追问道。
自家人自家了解,张澜就是个一根筋儿的弟弟,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辽东军和西北军是大齐的两支王牌军队,不分伯仲、威震天下,更何况如今张溪嫁给了李子桢,张李两家成了姻亲,更应该守望相助。
也对,李总兵虽然在战场上悍勇无敌、功绩卓著,但是在朝堂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利己分子,惯会见风使舵,也难怪会在何况尚不明朗时明哲保身了。
重生,也并不是万能的。
对于祁钰来说,政治没有单纯的对错,更多的是权力的角逐与平衡,张澜这样耿介坚执之人,其实并不适合朝堂。
“——毕竟,先前他坚执拒绝了陛下的好意,闹得满朝风雨的,陛下即便是有心维护,也得顾忌着朝臣的看法。”黄宜安委婉道。
母女二人脸色都不太好看。
英国公虽然也耿介忠贞,但是在此之前,有个前提,那便是拥护皇帝的决策。而到了张澜这个,便只有单纯的对错了。
黄宜安说着,转向张溪,道:“比如在军中素有威望的李总兵。”
英国公夫人亦看向张溪。
前世一直到张圭去世之前,李总兵与张圭的关系都十分融洽,因此辽东军的粮饷也总是发放得最为及时、足额。
因此双方才各不相让,将一件小事硬生生地闹成了军国大事。
更何况,张溪只是李家的三少夫人,而不是大少夫人——李家未来的宗妇,李总兵自然更不会为了张澜和英国公府,在祁钰和张圭的角力尚未分出胜负时,草率站位了。
“不过,从眼下的情形看,四公子并不会轻易同意。”黄宜安叹息一声,无奈道。
黄宜安叹息一声,道:“办法呢,我已经告诉夫人了,至于选哪一个,就要看夫人和国公爷了。
张澜此时不依不饶地“帮着”对手闹腾,她要是祁钰,也得头疼。
上次张圭回乡归葬亡父,镇守沿海的戚总兵直接送了他一支火铳营沿途护送,可见张圭的势力已经渗入军中了。
黄宜安起身相送。
“这第二,自然是同意四公子的奏请,正如陛下先前所说,对哈密卫的被俘将官特事特办,至于其他,一律不再涉及。”黄宜安道,“不过,张首辅肯定是不会答应的,要不然之前也不会迁延不决了。所以要办成此事,必须得找到更多有分量的人站出来帮忙。”
“陛下,也不容易呐……”
黄宜安笑叹道:“有。那就是让张首辅主动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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