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宜安这才应道:“自然是慈母爱子了,不然还能是为了什么?”
庆嬷嬷含笑相送。
李太后深深地看了祁钰一眼,心道:原来祁钰对张圭已经猜忌如此之深了……
前世直到去世,李太后都未对祁钰说过这些软和话,怎么今生却如此不同?
“陛下,哀家说句你大约不爱听的话,元辅或许喜爱擅权,但尚无不臣之心,否则他就不会如此竭心尽力地教导陛下为君之道了。陛下试想一想,哀家说得对与不对?”李太后按捺下心底的后怕与凉意,循循善诱。
只听李太后接着说道:“往日里哀家总是劝陛下凡事多听从元辅的意见,并不是要纵容元辅独断朝纲,而是想着元辅见识深远于国有利,而君臣相契朝堂才能安稳,大齐也才能国富民殷、四海朝服。
“更何况,皇家的一举一动皆关系天下,哀家自然待陛下比寻常的母亲对待儿子更加严厉了。”
黄宜安被祁钰拨弄得心烦,一把将青丝从祁钰手中夺过,笼在脑后。
她也是见李太后和祁钰母子俩近日关系缓和了一些,因此才敢大着胆子劝说一回的,否则自然是秉承着能少一事就少一事的原则,以求个安稳终老了。
祁钰也没有在意,眉间依旧深沉未展。
所以庆嬷嬷劝说几次之后,她便下定决心试着改一改,将儿子的心挽回来,免得到头来辛辛苦苦的却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黄宜安亦起身施礼告辞。
主仆二人少不得一番感慨唏嘘。
黄宜安觉得,她有必要趁着这个大好的机会和祁钰好好地说道说道,尽早解开他对李太后的心结和误会,这样对谁都有利。
且说祁钰和黄宜安一路回到坤宁宫,自然也少不得一番感叹。
幸而她及时想明白了,试探地走出了第一步,否则只怕下一个被祁钰如此猜忌防备的就是她这个亲生母亲了吧。
……
庆嬷嬷笑道:“奴婢也是见太后娘娘一心为陛下着想,陛下又是却体会不到娘娘的苦心,所以才大胆建言一句的。太后娘娘不怪奴婢僭越,奴婢就铭感在心了。”
祁钰从未听过李太后如此的剖白和坦诚,一时既震惊又激动,都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了。
“咱们娘俩儿”这个词,祁钰还是第一次从李太后口中听闻,心中既新奇又激动,连忙施礼告退,愈发恭敬孺慕了。
庆嬷嬷不敢居功,连忙笑应道:“这都是太后娘娘和陛下母子情深,才能冰释前嫌,奴婢可不敢当这功劳。”
李太后拉着庆嬷嬷的手,感叹道:“这些年,多亏了有你一直陪在哀家的身边!”
“陛下,”黄宜安起身,看着祁钰,正色道,“母后如何想的,臣妾不敢妄自揣测,不过,母后有句话说得很对。等将来我们有了自己的孩子,我也一定会对他(她)严格要求,以保他(她)一生顺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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