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答应过我的事……没有实现……还过河拆桥……陷，陷害我……”

于波看着她，又弱弱瞄一眼她身边的白慕川三个人。

“我……可以喝点水吗？”

“孟炽？”于波的脸，从水杯上抬起，“孟炽是哪个？”

一样的人……

“大汽车！”于波很配合。

“为什么讨厌？”向晚眯眼。

离开时，孟炽还好心地建议。

她看着于波激烈咆哮后，还没能恢复正常的面孔。

“车牌号还记得吗？”

他总是不能踏实就坐，就像一个多动症患者，不停地挪来挪去。

“我没病！”于波好像对别人说他有病的事，非常介意。

“黑色的大汽车！”

于波的眼里，明显闪过顾虑，“我讨厌警察！”

办公室里，人太多了，不利于他们的交流。

于是，就发生了刚才的状况。

向晚稍稍思考，主动找话题。

办公室里，只留下了白慕川、向晚、权少腾和张队。

白慕川和张队都怔住了。

向晚抿一下唇，“警察不是不让你回去，而是……你生病了，警察要把你留下来，保护你……”

甚至在想，需不需要让白慕川他们回避一下。

然而，看到他要走，正在痛哭的于波突然抬起头，赤着眼睛瞪着他，又激动起来。

她用了近乎幼稚的形容词。

于波坐在椅子上，屁股上像长了针。

听到向晚的声音，他这才从激动中回过神，调过头来，愣了一愣。

“咳！”向晚微笑，“那好吧，我道歉！你确实是没病……其实有病的人，是我……”

昨天在宾馆，他已经找过白慕川了。

“那你相信，那个人……孟炽，他是坏人吗？”

“他不能走！不能让他走！他是坏人！”

那一双瞪着向晚的眼，噌地睁大。

“哦！孟炽……原来叫孟炽啊……”

有三个警察在身边，向晚坐在那里，好像突然间又回到了在锦城做顾问时的工作状态。

“白队，我在外面等你。有些事，我只愿意跟你谈！”

向晚越发觉得于波的脑子不好。

狰狞，又畏惧。

但白慕川当场回拒，让他公事公办。

向晚与白慕川交换个眼神。

众人沉默。

众所周知，于波是个无父无母的人了。

“你们是怎么去的？”

于波看着这个年轻漂亮的女子。

“他们是警察吗？”

一杯递给于波，一杯放在自己的面前。

向晚沉默一秒，“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他答应你什么了？”

“于波，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好像听到你跟孟炽……发生了一些不愉快？”

孟炽提提西服的腿儿，漫不经心地嗯一声，站了起来。

“这里没有外人了，你说吧！”

于波被她说得愣住了。

向晚：“……为什么？”

于波点点头，扫一眼白慕川和权少腾，又小心翼翼地低头捧着水，慢吞吞地喝着，“他让我去了大城市……看到好多漂亮的姐姐……后来……妈妈就死了……”

“一会审问完了，建议你们带那个小朋友去精神科看看吧。对了，如果需要费用，我可以赞助……”

听得出来，于波之前并不知道孟炽的名字。

“于波。”

除非，他们之前就认识……

慢吞吞地喝！

那轻谩的样子，很有点得意，就好像那不是一杯水，而是什么琼浆玉液，他喝得美味之极……

看着向晚片刻，众人都以为他要说什么……

自己也没有工作，没有钱，没有亲戚家人，脑子还不好使……真要是瞧病，也是拿不出钱来治疗的！

所以，孟炽的提议，可以说，很人性化了。

众人怔住。

于波为什么突然激动？没有道理……

屠亮客气地叫孟炽，“孟总，麻烦你跟我去外面坐一会儿吧？我们正好想找你了解一些情况。”

刚才那么多人说话，于波都没有反应。

“……不记得。”于波摇了摇头，又想了想，说：“像三叔家里那个大汽车……”

跟这个人说话，好费劲儿。

向晚在脑子里找问题的关键点，“你们去的是哪个大城市啊，你记得吗？”

于波点点头，“西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