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为她抹下脸走出这一步，一切都会水到渠成。

他看着向晚的眼睛，说得很慢。

没有想到，居然说中了。

对于喜欢她的程正，她做不到那么讨厌。

向晚似笑非笑地瞥她一眼，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

“你故意刺激她的？”

向晚弯起嘴角，“你还想不想知道，当你在他面前搔首弄姿套近乎的时候，他跟我说什么了？哦，想不起来啊？嗯……大概就是那一次，你向他汇报工作，衬衣扣子突然崩开，沟沟都露在他面前了……”

与白慕川一起审问，不是第一次。

不过，向晚不撒谎。

“我对于强撞枪口的人，从无怜悯之心！”

说向晚，还是说白慕川？

……还是他们躺在被窝做不可描述的事情时，他把自己当成笑话告诉向晚的？

实际上，白慕川从来没有告诉过她。

十分钟后，白慕川回来了。

说到这里，她似乎意识到气氛不对。

白慕川笑一下，严肃脸，推开审讯室的门。

向晚不会在白慕川忙碌的时候，为这点小事去烦他。

其他两个助手，由张队派人负责。

看看程正，又看看向晚，“不好意思啊，我打断你们说话了！”

嗯？

这句话若有所指啊？

而且，还是这样的拒绝！

当时的她，心跳很快。

这一招，可以说很毒了！

“程队，你这是强词夺理！”她并不回避，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回视着程正，“我尊重每一个人的感情，也尊重每一种感情表达的方式。但我不敢苟同你的观点，因为我不会尊重那些以蓄意破坏为目的的感情表达！”

向晚看着她的背影，似笑非笑，继续低头看手机。

……

突然感受到背后的目光，他回头，看到了向晚。

不论是哪一种情况，都是程馨不可承受的。

她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边，小声道谢。

于是，她孤注一掷……

白慕川淡定地看她一眼，面无表情地给屠亮打电话，“赶紧来办公室！你给我仔细看看，都领回来的什么制服？程馨衣服都绷开了！这种质量，怎么过的检验？”

可有一个人似乎一点都不忙。

向晚之于程馨，又何尝不是白慕川之于他？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那是因为男人多半都是视觉动物，很难抵挡女人的主动献殷勤，尤其程馨自认为是一个脸蛋好看，身材也有材的女人。

一个有人品有风度的男人，是不会轻易这么说女人的。

那么这句话，甚至就是可以杀人的利器。

视线仿佛要透过她的眼睛，看入她的心里。

主动邀请了她。

白慕川让屠亮和丁一凡负责审讯戚科，自己和权少腾负责审问孟炽。

可他同意了。

向晚重重点头，“了解！你放心，我是个哑巴！隐形人！除了你，谁也看不见我！”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

……

是向晚，从一个个片段里提炼出来重点，再组合成形的故事。

化了妆、喷了香水，穿着制服衬衣，却故意扯松了纽扣，在他面前弯腰的一瞬，让纽扣突然绷开，将一场视觉盛宴曝光在他的面前，然后，羞涩地看着他，媚眼如丝地期盼……

而且……白慕川居然没有告诉她！

哼！回头审问！

这件事是去南木的路上，她从权少腾、屠亮、赛里木和丁一凡几个人偶尔的聊天里知道的。而且，他们一群大男人并没有把事情说得那么严重，只是偶尔玩笑时，提到一个两个零星的片断，甚至连程馨的名字都没有提过……

没有说完的话，戛然而止。

“程队，那个程馨在卫生间里哭鼻子，你要不要去看看……”

向晚看他一眼，假装没有听出来。

“对！我故意的。怎么啦？你想为你妹妹讨公道啊？”

他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向晚的背后，淡淡的语气，像是质问又像是无奈。

他视线烁烁，“在感情上，胜利的一方，是不是都这样得意的？毫不在意别人的痛苦，在得到了一切之后，还要在别人的伤口上，狠狠踩上一脚？”

程馨双颊通红，手捏得紧紧。

程正很少说这么长的句子。

向晚看着程正的背影，片刻，又低头看手机。

“谢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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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心比心！

我们锦宫永远在一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