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正一动不动。

白慕川望向窗外，黑眸浅眯。

“他们两个，曾经有一个共同的女人。”

“是调查那个死者的事吗？”

白慕川眼皮一动，“叶轮。”

邪魅的、冷戾的，带点玩世不恭的样子，好像全世界都入不了他的眼。

暗门老大？

这一点，跟向晚看到的和死亡的面具，都能契合。

白慕川怔了片刻，“纹身。”

暖暖的猫舌，舔在手背上，痒痒的，向晚的心几乎融化，笑个不止。

这一客气，就是生分，见外了。

向晚气极，抱着小黑黑，怼那个女老板，程正怕她真的动气，伸手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正要想劝……

女人对这个问题都比较敏感，向晚也不例外。

向晚专心撸猫，程正手插兜里，专心看她。

——

白慕川定定看着她，片刻，点头嗯一声，算是默许。

大街上，能说什么？

她回头狠狠瞪一眼那个女老板，抱着小黑黑过街。

“这里……”程正说着，突然往前一步，伸手朝她脸上抚来，“猫毛！”

白慕川默默看她一眼，从身边拎出一个电脑包，“我带了一台电脑，你要有需要，可以用！”

“哦……”向晚心里微微一动，又抬头看一眼前座的程正，“你们都要去啊？”

吓？程正摇头不止，“别了！我宁愿放到宠物店，也不敢给她养！你那个表妹，惹不起，惹不起！”

不得不说，叶轮的外表，典型男反人设。

向晚看一眼怀里的小黑黑，突然有一种不知道怎么解释的委屈感。

不过，也许是第一印象太过深刻，向晚一想到叶轮那个人，首先想到的就是他的那一双眼。

可车上除了她和白慕川，还有另外两个陌生的民警。

“白慕川？”向晚也发现了，调头喊一声。

可在白慕川听来，就不是那么个味儿了。

但，那又能说明什么呢？

白慕川身子一僵，没有言语。

……

这一次的行动，是从121案的几个女死者展开的，可真正让大家立功的是摧残暗门在秃鹰嘴的据点，击毙了包括秤砣和暗门老三独眼龙在内的一干犯罪分子。然而，对于暗门老大的情况，警方掌握得不多，除了一个不知真假的名字，其他东西一无所知，完全是个神秘的存在，甚至，他们抓捕的那些暗门小喽罗，谁也说不清崔鸣到底长什么样子。

这个微表情，白慕川感觉到了。

她真怕把小黑黑从一个黑店丢入另一个黑店。

程正默默收回手，一个字都没有。

然而，南木那么远，带只猫，可怎么办？

向晚有点为难，想了一下，“我们会经过医院吗？我可以把小黑黑托付给圆圆。”

“你的脸……”程正说着，突然低下头来，“脸上有东西。”

白慕川转头看着向晚，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她只能叹口气，“那你们找个路口把我放下来吧，我得再去找一个靠谱的宠物店！小黑黑今天受委屈了！”

……

程正坐去了副驾驶。

……

“为了洗清嫌疑，自证清白，为什么不说？他坚持认为自己没有打伤戚科，并且对自己的血迹出现在死者身上，同样震惊——不过，在看到死者身上的文身时，却想到了这个关键线索。”

然而，白慕川却不冷不热，语气有点绷，“让你跟过去，不会影响你吧？”

他出演《灰名单》里的男反，人人都说是本色出演。

他不知看了她多久，一双深幽的眸子，像点亮了一片星辰，深深地凝视……

对那个地方，向晚有些紧张。

“向晚。”

“你个虐猫狂，有病吧？我站街边惹着你了？”

“你和它一样可爱！”程正突然说。

在这个时候问来，也成功把话题引开，免得彼此尴尬。

向晚刚才知道小黑黑被虐待，在店里已经跟她吵一架了。

程正皱眉，“怎么确定那就是崔鸣？”

在帝宫女神案里，这可是一个什么都不说的主儿。

她这一问，只是没话找话。

目光里，莫名带了几分温暖。

“……”

向晚看着小黑黑小小一团缩在她怀里，松了一口气。

“……”

看着站在街边的两个男女，她不高兴地吼了一声。

这时再听女老板尖酸刻薄的声音，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面具里的脸，是不是同一张脸？

说什么都不方便。

“我说二位，我今天还没有开张呢，能不能麻烦你们不要在我门口亲热？犯煞的，懂不懂啊？”

这妹子是养猫的行家，从向晚手里接过小黑黑，瞬间就建立起了友谊。

哄着猫，方圆圆朝向晚摆摆手，抱着走了！

说小黑黑受委屈的时候，她自己其实也挺委屈的。

是小黑黑打破了沉寂。

向晚有些不自在。

在路上，向晚跟方圆圆打了电话。

猫叫声，提醒了向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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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