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疑点

噗！向晚拂他手，小女人似的娇瞪他一眼。

“是是是，最喜欢你如山的肉体和如海的灵魂了。这样可以了吧，小白先生？”

“说得好！朕有奖！”白慕川低头，吻她额头。

两个人都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但白慕川的样子，远比向晚更淡然。

“肉体你晚上再爱，我们说案子吧！”

向晚嘴里吡吡地笑，蹭了蹭他的胳膊，“嗯，反正以后有我爱你了，人世辛苦，有我共度。小白先生，恭喜你，经过几个月的努力，喜提漂亮女友一枚！”

“哈！”白慕川揉她脑袋，“你啊！如果每天都这么乖，多好。”

“哦了，原来有时候我不乖啊，你不喜欢啊！”

两个人打情骂俏几句，又说回案子。

仅仅如此吗？

当然不。

……

“也许怕你……难过？”向晚试着分析。

白慕川盯着她的眼，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

想了想，她又问：“你妈妈离开，难道是因为害怕……那个人的报复？”

“也许……”

让儿子为母送葬，是中国人的传统。

向晚喉咙哽了一下。

说到这里，他顿一下，目光突然凉丝丝地盯住向晚。

向晚静静听，没插嘴。

“档案卷宗里，也这么写的。这个问题，我曾经问过程为季……没有十遍也有八遍吧。”白慕川皱了一下眉头，“当年这个案子，由他亲自处理的。当然，这样的一个案子，本来用不着他，但事关我妈，他把手伸得很长。”

她有什么办法呢？

“傻妞！”

然而，毕竟是个严肃的话题。

“不是那样。”他说：“她准备了离开的行李。”

白慕川身子却有些僵硬，像一个受过伤害，还在努力强装坚强的孩子，一动不动地盯住向晚，慢声一笑。

她很想说，妈妈说的“这个走”，也许就是“那个走”啊。

呵！白慕川勾唇，目光清冷，“听到那个录音后，我个人也分析过，她当初决定离开我，然后把我交给程为季，应该是受到了某种威胁……毕竟一个女人，在面对一个强大且疯狂的男人时，担心自己的孩子，怕孩子被连累……她无力保护我，对方无孔不入，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报复了。而程为季，有自己的家庭……”

向晚不拆穿他，只微微一笑。

“我没有看到妈妈的尸体，最后的遗容没有见到，葬礼都没有让我参加……这不合理，我已经八岁了。”

那就真有疑点了。

嗯？

谢绾绾也有关系。

符合逻辑！

过往的忧伤，大概都不愿意被人追问。

也许另外成了家。

白慕川没回答，撩她一眼。

也许，只是白慕川自己不愿意承认而已。

“我对八岁的记忆，有些模糊了！但我始终有一个不敢肯定的回忆，妈妈最后的影像，就是…在她自杀后的，身上是带着血的……”

20年，时光漫长得可以洗涤掉一切的情感。

向晚也觉得自己这句话说得太违心了。

谁能保证20年后，还初心不改？

“不，我想找到她，然后问问她，为什么……”白慕川微掀的唇角，带着一股满不在乎的笑，却凉到了骨子，“我是一个刑警，对于想不通的问题，是一定要弄明白的。”

就算不想死。

向晚抿了抿唇，“你会找到她的。”

向晚：“你平常又不喝的。心绪不宁啊？”

一个自杀的人，是不会准备行李的。

向晚想说。

白慕川的话有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