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白慕川的气息幽幽落在她耳侧，“零口供，也可以做有罪判决！但是……”

“也许真的只是因为担心谢绾绾……”

不交代犯罪过程，做有罪陈述。

“……”

“这样，是可以结案了吗？”

“唉！小向晚啊，这不是编小说。”

好有道理。

……

没有人愿意被人当成变态来看待。

原来，人人都过得不那么快活。

所以，嫌疑人本人有没有犯罪口供，并不是必须条件。

“嗯。”白慕川看她狡黠转动的眼，狐疑地看过来，“怎么了？”

这句话和那个神秘id第一次出现的话，何其相似？

向晚完全忘了自己身在何处，马上又给白慕川发了一条消息。

“也许不是强大……”白慕川眉心微拧着，“物极必反。”

发过来一个萌萌的表情，然后发了一个警察敬礼的小人头像。

零口供。

孟炽家的事情，就这工夫，已经让她脑补了至少三万字。

对一个警察来说，有疑惑，就意难平吧。

只不过，零口供的情况不多。

“收到了，领导！”

向晚想到这里，眼睛突然一亮，“孟炽的母亲还在西市的吧？”

两个人都睡得很沉。

占色又一次在重案一组的邀请下，来到西市。

也不肯否认犯罪事实，做无罪辩论。

她突然有些丧了。

对孟炽这个人的好奇心，就更重了。

震不震撼？

老太太就住在向晚和白慕川居住的宾馆。

然而，

真正见到了这些豪门中人。

哪怕明知自己有点不正常，在平常行为里，也会竭力表现得正常的。

“不用。”

洗头，吹头，向晚一直神思恍惚。

说要差人去查，还真就顺着向晚提供的这条线查了下去。

从网络上的传言来分析，孟炽接管孟氏集团，并不是一帆风顺的，过程很波折，怕是也经历了一番腥风血雨……那个时候，他心底的恶魔，是不是就已经复苏了？

突然，她通灵一样睁大眼睛，把走过来叫她洗头的小哥吓了一跳。

她很容易沉浸到自己的故事里去。

孟炽不肯交代。

“我有点明白了！”

“……”小哥看她低头玩手机，有些无语。

“没有然后了。只查到那一次。”白慕川安静地看着他，“从就诊时间上看，那是在他……接管孟氏之前不久。”

穷，但简单。

“头发要剪吗？”

“……人格分裂症？”

白慕川仿佛被她说得无言以对了。

于是，

一旦太容易掌握巨额财富以及平常人得不到的权势和地位，受过伤的心，怎么保持平衡？

“他对医生说，他的心里住了一个恶魔，他快要控制不住了……”

回到宾馆，两个人熬夜就案情做了进一步的交流，然后又对彼此的身体做了更进一步的沟通，累出一身的热汗，那股子说不出的郁烦劲儿，才总算下去。

“……什么？”白慕川问。

太困了，太乏了。

——孟炽看过心理医生。

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她走到白慕川面前，环住他的腰，才有了说话的力气。

“所以需要你去查实嘛！我又不是警察。作者就是编故事的，警察就是找真相的！”

再没有比人性更复杂的了。

白慕川怔半晌才回复。

“……”

她本人身体不是太好，带着助理，护工一堆人，平常神龙见首不见尾，但私底下找过谢绾绾几次，让她想办法给白慕川“搭个线”，托个人情，找机会见孟炽一面……

当妈的心情可以理解。

但孟炽在侦察起诉阶段，不能见家属，只能见律师……

这种事，白慕川怎么会做呢？

“喂，小白先生，你说，如果让孟炽见到他妈……对他的心理防线，会是一种突破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