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1章 默契的培养（三）

果然，审讯一个多小时，完全是无用功。

刘健勇没有见过对方，连对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他们一切的交流来自网络，转钱给他的账号，出自境外。

一无所获。

白慕川黑着脸走出审讯室，一脸冰霜。

向晚笑着迎上去，给他倒杯温水。

“喝点。”

“谢谢！”白慕川接过来，喝一口坐下，伸手按额头，咳嗽两声。

“嗯，怎么了？”向晚低头去瞅他的脸，“不舒服？”

“有点头痛。”白慕川说着又仰脖子喝水。

向晚皱起眉头。

“呵！”白慕川拍拍她的手，“别为我担心。我身体好得很，用不了两天又生龙活虎了！”

“大概是，这个人——我认识。”

“你让占色约的那个会催眠术的犯罪心理专家，几点过来？”

管教高喊，一个人走出队列，向晚这才认出他。

可今天的他，蔫了。

白慕川刚一张嘴，喉咙就痒。

“不吵醒我，怎么工作。”

“忘了？”白慕川冷笑，“前几次你编了两个不同的名字给我，现在干脆失忆？”

白慕川点点头，“有可能……但暗影为什么怕你看见？”

“等一下！”白慕川沉吟，指了指椅子，示意她坐下来，“有个事，我想和你讨论一下。”

会见室。

看守所，简直就是一所整形医院。

向晚顿时来了精神。

一个人对生命发自内心的珍惜，往往是在即将失去生命的时候。

白慕川喝光一杯水，清了清嗓子，暂时压住那一阵难过，“韦刚，我们想知道，联合你策划天怒计划的人，是谁。”

……

“我明白了！”

就像讨论一段小说情节，豁然开朗了一般，心情极为舒坦。

在她心里，白慕川这样的人，是铁人，不会生病，不会倒下，连熬几个通宵还能神采奕奕地工作……现在乍一看他突然咳嗽不止，竟有些手足无措。

“他叫什么名字？”

他语速不快，却字字冰冷。

结果发现，原来……事情并不简单。

“我说过了啊！一个从国外来的人，谈完就走了，我上哪儿知道去？”

暗影垂着眼皮，不吭声。

“关键点还在暗影！那个在天怒计划里，与他接触的人是谁？”白慕川清了清嗓子，“刘健勇是个小人物，暗影不是。刘健勇不知道的人，暗影是一定知道的，而且……”

向晚看着他憔悴的脸，“是着凉了吧？早知道，昨晚我就不吵醒你了……”

“什么问题？”

向晚心疼坏了。

白慕川，“韦刚。”

暗影动了动戴手铐的胳膊，满不在乎地抬眼望天。

“我出去给你买药！”

只一秒，转瞬暗下。

白慕川，“今天我们来，是找你了解情况的。经过这么久的时间，我相信你已经考虑清楚了，要不要配合警方的工作，争取立功表现，得到宽大处理……”

“怎么讲？”

向晚直直望入白慕川的眼底。

白慕川凝目，“什么？”

暗影不敢再戏谑他了，一脸老实。

他们只会指责警察，办事不力。

能上升到重案一号的案子，又有哪一桩是鸡毛蒜皮的刑案呢？

“咳！咳咳咳……”

越咳，越痒，越痒，越咳！

见他这般，暗影怔片刻，突然就开怀大笑起来。

……

毕竟打字不需要脑子，也不需要体力和精力，站在自以为是的制高点，指点江湖就行。案件复杂，罪犯狡猾，社会发展进步，罪案也会进步，社会问题不太透明——这些问题，与他何干？

“我知道的都已经交代了。白警官，你还想知道什么？”

向晚微惊，嗯一声，乖乖坐下。

三天破案最好，一个月嫌多。

即便她缩小范围，从涉足案件开始计算，人也多不胜数，一时半会，根本就理不清头绪。

丁一凡拍桌子，“老实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