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晚紧了紧她的手：“那你有没有去找过那个女人？”

谭云春点点头，“没错啊！”

“有什么事，要跟妈说，知道吗？”

“妈。”

谭云春：“他不肯说。问死都不说。”

“人家有钱不在乎呗。交通事故，就算没有责任，撞死了人，赔点钱，消个灾也是应该的。再说了，赔了很多钱吗？不多啊！”谭云春反问她，“当年的房价和现在的房价可比不得，便宜着呢……”

谭云春：“不是不去了解，是了解不到。出事没多久，那女的就没上班了。人家不是锦城人，我也没地儿打听……再后来，你爸就去了。人这一死啊，什么恩恩怨怨，都了结了，我再去追究这些又有什么意思？”

崔鸣报复的人，第一个就是白妈妈。她的死，到底是崔鸣作案手法太奇巧，逼得她自杀而且毫无破绽，让程为季查无可查，还是程为季隐瞒了什么？

向晚有强迫症。

“没事，就是有点累吧。”

她过去太久，那个并不深刻的名字，在女儿凌厉的目光中，怎么都想不出来。

她结束话题，把妈妈支出房间，继续写大结局，可脑子里却反复回放着白慕川和妈妈在厨房里说笑的样子。

沉默片刻，向晚又问：“咱家以前那个房子，好像是用爸爸的赔偿款买的吧。”

去找她，也不是打，不是骂啊。

“也不说谁主动，谁勾引谁了，这孤男寡女的相处久了，难免就会出事。那个时候，我也有问题，我太相信你爸对我的感情，有事没事跟他闹别扭，还从来不过问他工作上的事……所以，你啊，别学妈，一定要把小白给盯牢了。他单位上有没有漂亮的姑娘？肯定会打他主意的……”

“我就听说，她一个人独身带着孩子，也挺不容易的。你爸吧，是个热心肠的人，老是去帮衬人家，这帮着帮着，就帮到床上去了……”

见向晚一直追问，谭云春突然紧张起来。

爱人是最亲密的一种关系，只有对方有点风吹草动，其实配偶是第一个感觉到的人，都不需要任何证据。只不过，有些人不善于捕捉情绪。

向晚看着懵懵懂懂的母亲，不知该怜惜她的一知半解，还是该庆幸。

“好像叫什么……香？或者什么颜？唉，我忘了。”

“晚晚啊，你这是怎么啦？是不是最近写书太累，脑子又犯糊涂了？”

说着说着，又扯到向晚和白慕川这里了。

谭云春几乎是一无所知。

向晚沉默一下，“那她叫什么名字，你总知道吧？”

向晚叹息：“你心真大，你都不去了解一下。”

可为什么卷宗上却一笔带过，以自杀结案？

一声叹息。

向晚：“可是我听人家说，当年爸爸是酒驾，他是责任方，对方为什么会赔给咱们家那么多钱？”

闹不清这个问题，无法专心写作。

她写写画画，一会是现实，一会是小说，脑子混乱。

终于，她丢下笔，狠狠抱住头。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