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应该马上走人，灰溜溜的滚，从此再也不要出现在她的面前。可他走不了，双脚就像生了根，走不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嗯？”

唐元初：“……”

唐元初盯着她的眼睛，突然爆发——

完整的把自己交给一个男人。

他转身，谢绾绾拉住了他。

“……”

两个人距离极近，极近。

他看着她，眼神迷离而紧张，身体绷得像一块石头。她欲语还休。微启的唇，与紧闭的眼，形成一种极致的反差美……

“你想说什么？”

他像个青涩的少年，狼狈而尴尬。

谢绾绾摇头，“不知道。”

更不知道，现在该如何面对谢绾绾清澈的眼——

她的手，拉住他的手腕，慢慢往上爬……

“很好。”

“你啊……”

“我可以……”他盯着谢绾绾慢慢睁开的眼睛，想说点什么来解释，喉咙却喑哑，“对不起。”

唐元初，“你躺着，我去看看。”

他低哝一声。

唐元初的忐忑，在把她放回被窝里时达到了极点。

……

他哽咽般问，用了全身的力量。

唐元初有点激动。

“不懂就是很好。”

手忙脚乱。

她沉默片刻，笑了。

他很好。

脑子像有光在流走，有电在闪烁。

他额头的汗没有干，紧张地帮她清洗，不时观察她的表情，怕自己做得不够好。

他认真的脸，有点年轻的稚嫩，以及勇气。

他知道她要说什么。

“你走吧。”她说。

一个眼神会出卖内心的男人。他极力想要掩饰的狼狈，全都落在她眼里。

谢绾绾不说话。

“你想说的不是这个……你想说我不行，什么都不懂……”

“我那么多男人，你是最差劲的。”

谢绾绾眼睛是睁开的。

看透了他。

三秒。

唐元初喉头微鲠，脸颊赤红若血。

唐元初像被雷劈中，整个人愣住。

呼吸交织，他汗毛都竖了起来。

让她亲口说出来。

“哦。”

突然，扯住他的胳膊一带，把他拉了过去，像说悄悄话一样，凑到他的耳边：“你可以，再试。嗯？”

唐元初咬牙。

“你很过分，你知道吗？”

谢绾绾昂昂头，“我知道啊，我就这样。”

唐元初：“你是不是吃准了，无论你怎样，我都不会离开你？你以为你这么说，我还是会像哈巴狗似的凑到你跟前，对你摇尾乞怜，对不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