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面的,就是能把这些金岚国余孽们聚集起来的关键,真如楚齐猜测的那样,在这些余孽中,有一位金岚国皇室的血脉。
无咎一脸讽刺地看着眼前这个被他称作陛下的年轻男子,语气却是没有一丝恭敬,反而满是戏弄。
“嗯,知道了,等到后日便动手,一切按计划行事。”帷帐里的男子懒洋洋地回了一句,然后又端起酒杯,喝了一口,又喂给怀中的女子。
那个被称作陛下的年轻男子,脸色复杂地看着眼前这个人。他们能有今日的成就,都是靠眼前的这个人,就连他现在虚假的地位,也是眼前这个男人给的,可是他知道,眼前这个男人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报复,报复他,报复他们所有人。
本来脸上还带着笑的无咎,听到这话,脸上顿时布满了寒霜。
一番话说到最后,已是有一种不怒自威的气势。个人际遇,发生什么其实都是有可能的,楚齐有此问,其实也并不是在指责老和尚什么,只不过希望能从老和尚口中问出些什么。
不过,看起来并不是那么牢
“我说可以,就可以!”
“想成就你们的大业,不付出一些代价怎么行?我们现在有骑兵五千,兵士过万,在沧州抢上一笔大的,很难吗?这次若成,你们便可以直接杀出沧州,夺下北沧城都不在话下!徐徐图之?以前可没见你们有这份耐心,现在好日子过多了,就不愿意冒风险了?”
过了一会儿,他一把把怀里的女子推开,起身穿好衣服,去了后面更隐蔽的一处。
“陛下,后日便要动手了。”语气听起来不是禀报,更像是通知。
几个原金岚国的旧臣一直都对无咎不满,之前见到这个和尚的时候,只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假和尚罢了,没想到后来他居然主动加入了金岚军,还带着打出来名头,手下有了一群死忠。不过也多亏了他,这些金岚余孽们,才能在短短几年时间里,扫平了大半个沧州,这才让这些旧臣们认可了他。
“你这样做,是在把我金岚国最后的战士们送上死路”
老和尚丝毫不为止所动,“老衲只是一小庙独僧,后来捡到一个在雪地中将死的婴儿,独自一人将他抚养长大,身无长物,仅仅是温饱存活。我本是已死之人,苟活至今,只是想了解这段因果。”
“无咎!你为什么要下令后日抢北仁楚军队,我们是本就是占了国界处的便宜,他们都不能出兵前来剿灭我们,不然我们怎么可能生存至今?现在你居然让我们主动去招惹沧州中的军队,这不可能!”
虽然眼前这个人被称作陛下,但实际上,现在整个金岚军,都被他牢牢地抓在了手里。
后日,有一队北仁楚的官军要从沧州经过,运送着大批的军资,军马良刀,甲胄器械,应有尽有。金岚军这段时间的大动干戈,就是要切断那支队伍一路上的补给,路上有风险,但那些人有军令在身,只能选择南下,不然后果更严重。
此时,在沧州的某个城池中,一个红色的帷帐中,一个光头的男子怀中正抱着一个女子,半卧在床榻上,外面一人跪在地上,向帷帐里的人禀报着。
谢晨轻声安慰了一句,其实他也知道这是一句废话,老和尚不远万里孤身入漠地,他心里肯定是已经有了确定的答案。从小独自养大的徒儿,肯定已经把他当成了自己亲身孩子,一生念佛教出的孩子,最后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这种心境,谢晨只是想想,心里便难受。
无咎缓步走过去,又是一掌,那人也如前一人一样。
剩下的人顿时都跪在地上磕头求饶,一声一声的饶命。
无咎不屑地嗤笑一声。
“都该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