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九月初三夜,
两人点到即止,倒也没有刻意的再去结交一番。
只是有些想家了而已。
谢晨他们要乘坐的这艘,便是万里船行专门负责载客的一艘船。
先生常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
这种大型的船,一般都是由官府牵头,然后许多商人共同用参加,组成一个专门的船行,不管是货物运送还是做载客用,都由船行做统一管理。
临着傍晚,一艘大船终于在港口靠了岸,船头上,立着一块大大的牌子,上书万里两个大字。
可怜九月初三夜,今日,正好就是九月初三。
但是现在,他对于那些故事,好像有点提不起兴趣。
在暮江城逗留了两日,其实这样的地方见得多了,就发现天下好像都是一个样子,处处都是一片繁华,但是那些与自己都没什么关系。
他们从沧州一路下来,好像都是一路的平地,但是这天河的流经,在南北仁楚的交界处,却是要经过一大片山脉。
谢晨闻声望去,是一个身穿儒衫的年轻男子,手中拿着一把折扇,和谢晨一样也是站在甲板前面边上,眺望着远处一片赤红的江水。
暮江城临着天河,刚好这天河差不多处于南仁楚的中间位置,所以水运极为发达,作为连同京城与天河的暮江城,自然也是无比的繁华。
谢晨这才想起来,他们在北仁楚的时候,也渡过一条极为宽阔的河,渡过那河之后,又走了个把月才到的沧州。
船其实也不是特别大,总共也就容纳四五百人的样子,但是船上吃穿用度一应物件,都很齐全,甚至每天还会有专门的人把饭菜给他们送过去。
知道什么了呢?他最初的本意只是想出来见见外面的世界而已,连柴秀才那样经世为民的抱负都没有,若不是害怕外面有危险,他肯定连小曦都一齐带上了。
不过他也还没自大到认为自己已经完全了解了这个世界,他也明白自己只是用着自己的目光,看了几件可能微不足道的事情而已,若是这样就萌生什么世界不过如此,唯我最是独特的念头,那就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他不免好奇的问怀景奇,为什么他们当时不直接就沿着天河顺流而下,不就直接到观江城了吗?
没等他继续念下去,站在他们旁边的一人却是出声接了过去。
露似真珠月似弓。”
万卷书应该是还没读到的,出门已有一年多,自己也没数过到底走了多远的路,但按现在心里头的感觉,估计也是还没有的,不然也不会看着这江水就感怀了。
但是如果就这样回家了,又岂不是很没面子?当真是出来游玩了一趟不成?
站在甲板上吹着江风,一个人默默的想了半天,半天也没理出个什么头绪来,只盼着这船能再快一些。
半晌后,他来到船边上,也不管会不会引来什么奇怪的目光,趴在护栏上对着江水大声喊道:
“好一个!爱上层楼!好一个!为赋新辞强说愁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