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桂王忽然站起来，看着严长田，“你房间在何处，带我们去看看。”
一行人浩浩荡荡，严府的人也跟在后面，杜九言走着走着，发现鞋面有些脏了，就很讲究拿了个帕子弯腰去擦鞋，焦三道：“有事我去找你啊。”
柳氏回道：“长子今年二十，已经过了秋试。一直在京城他舅舅家中读书，欲参加明年的春闱。”
桂王停下来看着杜九言，“杜九言，你可以现在就认输，我可以从轻发落。”
他说完，一回头发现杜九言不见了，不由愣了一下，摇了摇头道：“走的还真快。”
“大前天啊，我夫君先是和朋友出去吃酒，大概戍时过半多回来的，然后我们就洗洗睡了。”柳氏道。
严长田被两个捕快押着，带走了。
柳氏上前来行礼，桂王问道：“八月二十一，严长田在哪里？”
“她们都没读过什么书，要是闹起来，不想活的我恐怕也拦不住。”柳氏说着抬头看着桂王。
严壶应是而去。
“你跟我来。”严智招呼柳氏，公媳二人遣退下人，在正堂内说话，严智问道：“你老实和我说，当日晚上长田什么时候回来的？”
杜九言道：“管啊，这案子没有我，定不了案。”
严长田拱手，回道：“行……行房了，大……大概从亥时正到亥时一刻吧。”
这么说她的一双儿女都不在身边？杜九言又看了一眼柳氏，笑了笑，告辞出来。
“大人，”柳氏一时居然不知道怎么回话了，“可您没有证据啊，您就这样把人带走，我们……我们不服。”
杜九言点了点头，踢了一脚正要说话的桂王，她含笑道：“能否去夫人房中一看？”
严长田蹙眉，回道：“我就路过那边进去一次而已，后来就没进去过了。”说着，又看着桂王，“大人，我这还是十多天去的，后来就没去过了，她现在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杜九言听着都快要鼓掌了，这个柳氏不亏是正妻，说的话进可攻退可守，里里外外滴水不漏，要是真正的刘县令在这里，恐怕真的要为难，到底是将严长田带走，还是留在家里。
“该你佩服的地方多的很。”
“这么说，他和刘大人撒谎了，当晚他根本没有在你房里睡觉？”严智问道。
严长田一惊，拱手道：“大人，这样不合适吧。”
桂王就咳嗽了一声，问道：“你几房妾？”
“你们要想死就死啊，跟我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女人。”桂王不耐烦地道：“罗里吧嗦说一堆，要你和我分析利弊怎么做事？”
柳氏面色也变了变，随即含笑道：“确实不记得了，估计也就亥时正左右吧。我们老爷回来洗漱还在房里看了一会账本呢。”
她停在多宝阁边上，下面放着一个药箱。
焦三很客气，将事情来龙去脉大概说了一遍。
桂王侧目，给了一个杜九言一个，我对你还算满意的眼神。
桂王稀奇地看着严智，“这事儿能做，为什么不能说？”
柳氏目瞪口呆，不但她，就连严长田和严智也是一脸震惊。
“三爷，你这么说我就不高兴了。”杜九言道。
莺莺燕燕很热闹。
杜九言道：“大人是准备将严长田带回去吗。”
焦三哈哈笑了。
严智被问的哑口无言。
“去给焦三打个招呼，今晚不管多晚，我都在家里等他。”严智吩咐严壶。
“现……现在六房。”严长田回道。
“问你就答，一个大老爷们扭捏什么。”桂王道。
“自愧不如。”杜九言摆手。
小丫鬟就结结巴巴地道，“那……那天晚上，老爷和夫人要水……大、大概在子、子时左右吧。”说着噗通跪下来，“那天奴婢睡的迷迷糊糊的，实在是不记得具体时间了。”
但是……杜九言低头摸了摸鼻子，对柳氏表示遗憾，因为这一次不是真正的刘县令，而是桂王！
“不要和我啰嗦。”桂王道：“你要是清白的，等本官排查完了，和你无关你自然还是清白的。”
柳氏脸色一白，也躬身行礼道：“大人，这种事恍恍惚惚……谁能具体记得住时间。”
柳氏牵头，和桂王福了福，道：“大人，说是杀人，其实大人并没有给出有力的证据，您这样轻易就将人带走了，让我们这一屋子的妇人在实在惶惶不安。”
柳氏个子不矮，身形却很消瘦，眼角有细纹，唇角有两道深纹，是那种外表看上去很柔弱，但是性格却很坚毅的人。
严智听完，回头瞪着严长田，抬手就打，“你这个混账，你又去嫖了？”
“嫌疑人。”桂王道：“知道什么是嫌疑人，要不要本官给你解释一下呢？”
桂王看了一眼杜九言，眉头微挑，意思好像在说，你有问题你接着问。
“儿啊。”
而傅羽所在的四塘巷只和大羊胡同隔着两条长巷。
焦三摇头，低声道：“你和刘县令可真是……”焦三还真是想不到合适的词，一个老一个少，两个还都是男人，怎么形容都不对，“都是一肚子坏水的人。”
“那天你回来的时候，睡在哪个房间？”
“能打开看看吗。”杜九言问道。
柳氏点点头，惶惶不安地道：“确实如此。方才说的话，是他交代我的。”
“没用的东西。你自己男人都管不住，你还当的什么女人？”严智冷冷瞪了一眼柳氏，警告道：“此事不准漏出去，你房里的丫头也交代清楚，要是有不老实不听话的，就打死。”
柳氏点头应是，径直回到房中。
在房里坐了一会儿，他又急匆匆去了外院书房，摒退了左右，一个人在书房中不知道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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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