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按懂的,赵煜只是在自言自语,并不是真的在问他。
最后,两条办法搁置下来,可任延辉却在私下里写信给扬州盐巡使,以迅雷之势,抓住了几个带头闹事的人,一顿暴打,打的那些闹事的人奄奄一息吊着一口气。
所以,赵煜暗示了任延辉。当下任延辉出列反对,并一二三条的举例说明,带着他的党羽,在早朝上和鲁章之吵的翻天覆地。
“没有喊着孟郊陪同,没有带兵?”赵煜问道。
可问题就在于,如果鲁章之事事说的都对。
“是!”
“朕倒忘了一件事。桂王和宁王三个人剿匪去了?”
他不甘心!
“嗯,嗯!”鲁念宗抱着小萝卜,“爹,您也早点歇息。”
“鲁阁老递交了两个人选,让马阁老递位次辅,后面的人位置不变,再添钱羽进去。”赵煜道:“鲁章之好是好,可就是太正了!”
薛按应是。
“你说的有道理,是他们奸佞,不是朕的错。”话落,他又笑了起来,“他们都觉得,朕应该早点杀了任延辉。”
“朕不是不舍得,而是没有人比他更好用啊。”
他也知道好,可太慢了,而且,他不想听鲁章之的。
可满朝一半多人赞成,交口称赞鲁章之的法子好。
……
赵煜无奈地摇了摇头,没说话。
薛按摇头,“孟都督没有去,他们一行人就赤手空拳地去了。”
“试试圣上的意思,”鲁章之道,“按资历满朝也没有几个人如你。现在只看圣上对我们是什么态度了。”
“生怕朕反悔了,再抬举任延辉?”
薛按应是,“今天天刚亮就走了。”
“是!”
提着水壶的人到了吴文钧这间,倒了一碗放在地上,又到任延辉这边,倒了一碗,就头也不回地转身走了。
鲁章之和常随吩咐道,“告诉钱大人,弄一份相似的药,给图答喂下去,不要出人命,控制药量。”
“内阁的人选,”赵煜问道,“你觉得王阁老要递位进补吗?”
“什么事?”鲁章之放了茶盅,眉头微拧,立刻就想到了任延辉。
“要不然,”薛按小心翼翼点了点内阁另外一位,“刘阁老?”
“是因为朕好欺负?”
任延辉本不想喝,但今天天黑以后,牢里就没有送水来。
“图答呢?”鲁阁老问道。
天一亮,钱羽就遣人去宫中回禀,赵煜洗漱完正要坐下来用膳,就听薛按说这件事,他愣了一下放了调羹,语气极冷地道:“任延辉和吴文钧都死了?”
鲁章之回了内院,小萝卜今晚要住在这里,家里正忙着给鲁念宗重新铺床换被褥,晚上一家人热热闹闹吃过饭,鲁章之和鲁念宗对面坐着下棋,小萝卜在一边观战,鲁夫人忙着看从江南布庄拿来的布料,要给杜九言定制喜服,挑了几种她都不满意。
赵煜眉头微扬,薛按忙跪下来,道:“奴婢该死。”
赵煜冷笑起来,扯了扯嘴角道:“鲁阁老就对朕这么没有信心,人刚进牢,立刻就迫不及待地杀了。”
这样的任延辉,赵煜确实舍不得。
常随领命去了大理寺,钱羽得令,迅速着人办了,给图答喂了药,又迅速给他解毒,图答虽昏迷了,但却没有生命之危。
鲁章之沉着脸又坐了回去。
“来人!”吴文钧也捂着肚子在地上,冲着外面嘶喊了一声。
他忽然想笑,他们是至交却最后反目、反目后本以为老死不往来,却没有想到,居然会死在一天。
鲁章之又道:“任延辉还在,你嘱咐牢中的人严加看管。”
“是!”
杀鸡儆猴的结果,是事态瞬间被压制。
“算了,”赵煜苦笑道,“已是如此,再留下去朕也是本末倒置。”
鲁章之无论什么事,都会从大局考量。满朝文武没有谁比鲁章之忠心了。
薛按点头。
难道他误会了,任延辉不是鲁章之杀的?毕竟鲁章之要杀任延辉的话,是不可能连着图答一起杀的。
还有别人?
赵煜眉头紧蹙,若有所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