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世界之灵与世界同命，世界不灭，世界之灵不死就和飧鸽一样。
“人有三大元素，意识、灵魂、肉体，摄魂就是灵魂被拉走，拉入冥界！”卢来慌乱解释：“怎么可能难道？”
现实中的老卢笑呵呵的声音出现在他们面前，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飧鸽动作一僵，嘶哑的抬头：“殿下”
飧鸽用自己的一截脊柱作为祭品，再次换取超越世界、时间、桎梏的力量。
她把“朋友”二字咬得特别重，实际上就是在恶心卢来。
“你真蠢。”露露感到智商的优越，瞥了一眼问道：“你知道我们是什么时候进入这个幻觉的？”
老卢低沉着脸，满是阴戾：“我承认对付你很麻烦，臭鲸鱼就像牛皮很烦人，但我不会给你机会了。”
那戏谑的眼神就这样在他不到五十厘米的地方盯住他。
“猪头！”
“现在呐，难救哦！”——这句话是对飧鸽说的。
“安娜”
露露唰一下转头：“什么是摄魂？”
“还不够，还不够啊孙哥。”
“我也不知道，那个小屁孩也不知道，那个鸟人也不知道，这就是问题所在。”
露露说完扭头望向破碎的落地窗外，厮杀正在升级，两人看起来都血肉模糊，羽翼缝隙间不断有沾染猩红液体的羽毛脱落，然后化作暴雨梨笼罩对方。
安娜的拳头在落到他身上的前一秒停住，整个人陡然消失。
没有人注意到，他嘴角忽然露出的那抹笑容。
随着“帧率”降低，肉眼可及的裂痕突然布满整个空间。
身穿劣质西装的老卢就站在他身后的半片云朵之上，正双手聚在嘴前一遍一遍按打火机。
老卢不停咳血，挣扎远离几米后抹掉嘴边的血沫：“你还没认出来吗？某种程度来说，我们的确很熟。”
下一瞬，当他抛出脊柱时，两片翅膀骤然煽动，带着浑身血淋淋的凶狠撞进老卢怀里。
两个浑身漆黑的鸟人在空中急速互博，招式都几乎一模一样，让人以为是在看一场可以选同样角色的格斗游戏比赛。
卢来犹豫，过了几秒后摇摇头。
巨大的电弧撕破云层，露露抹了把脸总算舒缓酸涩的眼睛。
老卢骂了一句，最后嘴上的烟才被火星擦燃。
飧鸽一拳又一拳轰击在老卢的胸口，直到凹陷碎裂，穿透过去。
明明是最顶级的超凡者，居然在这种战斗中肉搏。
——老卢之前说的或许有些是真话，有些是假话，不过幻觉完美复制现世这一点倒没骗人，可乐味道一模一样，甚至还有腹胀感。
“切。”
分离一部分意识进入幻觉之后，对他实力也有影响，更糟是他拿臭鲸鱼居然毫无办法，局面就这样僵持住。
飧鸽仇视的盯着眼前人，喉咙发出野兽般的怒吼。
只是局面上看起来势均力敌，安娜作为主攻的一方，貌似还稍占上风。
这话一说，卢来立马泄了气，凶狠的表情变成郁闷，也不知道从哪里摸出瓶可乐，吨吨吨猛灌。
他自己却变成庞大无比的巨兽，横卧天际，扬天咆哮。
每一次拳脚碰撞，老卢的脸色就阴沉一分，他也不想这样打，但其他手段对抗安娜几乎不破防，对方主动缠着他，根本不给憋大招的机会。
战场中老卢，往后退了好几步，用力把香烟吸进肺里，看着飧鸽：
卢来一惊，失声叫出来：“摄魂？”
只不过这次的主战士从安娜赤鸢变成了飧鸽。
小露露站在天青之顶的边缘。
飧鸽的亲戚，居然有朝这片幻觉投送一丝意识，真正注视着战场。
大地震动，有人如临大敌，有人扼腕叹息，有人漠然旁观还有人一脸懵逼。
“哗啦。”
“笨蛋！”
露露不知什么时候就停下所有动作专注看着战场，此时听到疑问，还是谨慎的摇了摇头：“还不好说。”
飧鸽只感受到一股迎面而来的焚风，多年的战斗本能让他一瞬间鼓起羽翼挡在身前，可为时已晚，尚未完全盖住身体，那骨骼碎裂的声音便在身体中响起。
“我长大怎么变成这种人？”——这句话他只用自己能听见的音量嘟囔。
她深吸一口气，重新专注，泰坦机甲火力全开进行援护。
雨更大了。
他不在乎对面是什么人，不在乎对方有什么目的只是他才和殿下重逢，连话都没说过两句，怎么可以容忍威胁？
飧鸽身上黑气忽然爆发，仿佛足以毁灭一起的气浪汹涌而出，最精华的部分涌入了小露露的身体。
他平铺直叙的说道：“你不是如此坚信自己的执念么，那就证明给我看啊。”
仿佛验证他们的讨论，很快告死鸟的身影和浓雾就被突兀被抹去，就好像从没有出现过，老卢自然也不在其中。
“咳咳咳”
无人回答，她又问道：“我们要怎么出去？”
她手里的信息很少，只能推导到这个地步。
“对诸位造成的不便我很抱歉。”
“孙哥啊孙哥，我就知道你会这样做一刻不停的献祭，一刻不停的燃烧自己，哪怕格位崩落，痛苦死亡，只要能守护那个人就都是值得，这样骗自己好玩吗？”
“嗝！”
她身体猛地膨胀，束缚住她的尖刺寸寸崩断，老卢瞳孔骤缩，两片羽翼就护住前身，防御可能到来的拳脚。
卢来从她身后走近，把拳头捏的咔咔响：“我们之间好像还有一笔账没算。”
“哈哈，没想到吧，什么叫团队配合？”
“哈哈哈哈哈！！”
一只小金鱼从缝隙中游出，学海豹的姿势拍动双鳍。
空中操纵泰坦机甲的赤鸢一愣，玩玩没想到自己的队友居然是她。
老卢淡淡抽回手，甩去红色的鲜血，没人看清他刚才做了什么。
他伸出手，嘴角止不住的笑：“这种时候，我也就取到我想要的东西。”
“我猜也是。”
她身后宛若熟睡的四人躺在地上，时不时眉头微皱，手脚颤动，似乎也在经历同样的鏖战。
“那是”
而天青之顶也在数次不亚于现实世界战斗的碰撞后屹立不倒。
六颗飞舞的光点以奇特的轨迹飞舞，小露露不说话，挥手间整个幻觉世界居然出现一丝“卡”的感觉，就像是打游戏显卡不够开始掉帧。
窗外暴雨如注，偶尔闪过爆炸声和强光。
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好像没她多少事，这种时候何必自找麻烦？
“你有什么资格，断定我自我欺骗？”
冥界四柱——告死鸟！
他看起来就像才才家里出门的上班族，身上哪有半分伤痕。
“叮”
卢来若有所思，觉得自己不会那么蠢，他还是很惜命的。
“笨蛋！”
“老卢是故意的！”
捏紧的拳头打穿了飧鸽的羽翼，鲜血染红了视线，随后锋利的羽毛贯穿他的胸口。
在两人坠落的时候，这位伟大的至高存在，猛然向上张开千层的尖锐喙部，来自幽冥的咆哮，响彻天际。
“轰！”
飧鸽一下凑到小露露身边，但就像撞在墙壁上，被弹飞出去。
露露点点头：“刚才他的那些话破绽太大，什么幻觉什么实验都是幌子。”
飧鸽喘着粗气，蓦然回头。
“该死！”
eva的投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天青之顶的边缘，静静望着战斗继续。
小露露扭头望向飧鸽，他不知何时已经远离众人，变回黑色巨鸟的样子。
大露露和卢来齐齐一愣，她什么时候到那里的？
漫天黑气照住世界，两只纯黑的鸟在这些黑气中搏杀，他们利爪撕扯，他们狂怒咆哮，原始的杀意弥漫，不相上下。
“我是谁？”
“有道理。”
在露露眼中“旧日之主”从来不是什么爱出风头，喜欢人前显圣的反派，否则就不会在旧日之城神出鬼没那么多年，以至于大部分普通人根本没听说过他。
碰撞中两人分别倒飞，安娜被打上天际，老卢嵌入地底，然后又同时暴起，在半空中拳脚碰撞，快若残影，不知道的还以为在看《龙珠》。
恍惚间。
老卢挑了挑眉：“用过载的办法让幻觉自我崩溃真亏你想得到。”
“回来啦？怎么回事？”
“我要干什么？”
5600字大章二合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