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弥讪讪挠头，才反应过来这不是工作，也不是领导找下属谈话。

只剩下破碎的电梯井，满是惨烈尸体与鲜血的火炬塔大厅，以及站在电梯井前，冰冷喘息的卢来。

他已经死了，瞳孔失去光泽，头顶还有残破的字迹。

“每个玩家晋升lv.4时都会有这样一出晋升对话？”陆弥问道。

陆弥打了个寒颤。

用前朝的游戏，斩本朝的游戏角色？

马托尼收回契约，又扛起摄像机：

声音远远飘来，陆弥才想起自己现在可是“能天使”。

又是这句话！

入眼的是一片灰色的虚数空间，漂浮在他面前则是一个选项框。

马托尼惊讶的望了他一眼，大方的说道：“你的心理状况和生理状况都处于健康区间，这就不用我们太过复杂交流。”

倏——

突然间，画面中出现一只黑白相间的企鹅翅。

“在【陆弥的奇妙冒险】中，本应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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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露露看见他老爸英勇的身姿。

“诶，那我游戏的bug怎么办？”

陆弥懵了，制作组马托尼？

它的身影变淡消失，陆弥才想起来正事：

就在这个时候，炮弹般的残影从天而降，英雄登场，砸得地面皲裂，出现一个向外扩散的大坑。

“再见，大聪明。如果你对本次服务满意，请给5星好评哦”

选身份？

端着摄像机的企鹅

“修改数据。”马托尼眼里满是不屑：“平台玩家最高等级为lv.10，达到后就会接到制作组的邀请，要么成为制作组的一员，要么保持玩家的身份，但游戏后不再提供奖励。”

他扫过四个身份，都是曾经玩过游戏中的自己，于是随手选了个能天使，点击确认。

“旧日历11年，‘旧日之主’卢来在正义的主角围剿下力竭身亡于火炬塔，这是历史，也是剧情。”

陆弥不，能天使大聪明缓缓从坑中站起。

马托尼停顿一瞬，饶有兴致问道：

[当前可用：博士（明日先锋）、能天使（黄昏纪元）、圣光（黑暗世界）、陆弥舰长（女武神3）]

难道不是因为我游戏出了bug你才来洗地的吗？

杀死这些追击者！

这种情况下，制作组与玩家间的对话就势在必行。

一个男人。

马托尼话锋一转：“这也是平台委托制作组开展对话审查的原因，本质上还是为了提醒目前的玩家，安安心心打游戏，少去干那些作死的事比如你眼前这位。”

“还是不准备放过我么？”

晋升对话？

他一拍脑袋，这又不是社区可以自定义身份，估计就是选个皮肤，他总不可能真人去见制作组。

陆弥这才发现，旁白并不单纯是旁白，游戏设定好的旁白肯定不会说这么露骨的话。

镜头陡然拉直，聚焦在卢来脸上。

经济学中有一个概念——你能赚到的每一分钱，都是对世界认知的变现。

你好大的胆子！

蓦然得到创造者平台这种近乎白给的“力量”，每个人都有极大可能心态失衡。

屏幕中时间定格，画面拉远，旁白继续：

这里的“财富”在创造者平台语境下用“力量”来代替也不无不可。

“他干了什么？”

“攻击！攻击！攻击！”

他沉吟一秒，答道：“创造者是玩家？”

挺帅的。

是准备要真人出场？

眼前那么大一个例子，还有希尔，他们都告诉陆弥一件事，玩家是会死的。

陆弥没有动，反倒放下手柄打开创造者平台，在【露露的奇妙冒险】细分页面下找到一个按钮，轻轻点下。

屏幕黑了下去，片刻后重新点亮。

伴随他这个念头，仿佛有无形的波纹扫过。

要么膨胀到找不着北，要么认为“这是平台创造者的卑鄙阴谋”而疑神疑鬼，就像游戏中的老卢他在玩家死去的尸体中看到超越他认知极限的东西，导致整个人都从卢来这种傻白甜变成无所不用的阴谋家。

幻境的确没有崩溃，哪怕被掀去天空，破碎画面，她们眼前的火炬塔依然顽强直插天际。

屏幕中幻境的画面飞速转变，一切痕迹都复原。

“打断复读。”

“每个老玩家都经历过数不清的游戏，创世、灭世、再创世、再灭世，世界早已被揉捏到毫无吸引力，这部分人最后会被吸纳，成为制作组的一员。不过总有些人不愿意接受招徕，比如这一位，直到他死亡的前一刻都固执活在自己的世界，对平台更多是恶意，而不是感激。”

黑手一遍一遍呐喊，如有实质的命令贯入了他的灵魂中，刻板而决绝的数据运行在他的意识里，想要把“旧日之主”的命运拨向既定轨道。

就仿佛说着，不打完这个最终boss，就别想结算。

当另一款创造者游戏哪怕是残破版出现时，游戏就有了两条完全平行的主线，一条来自陆弥手中【露露的奇妙冒险】，另一条来自这款残破的ui，来自另一个玩家。

他脑海里仿佛有无数的声音回荡，如洪钟大吕，如梦似幻，或是咆哮或是呢喃，千万个不同的声音重叠在他的意识之中，呼喊着同样的话。

有些东西一旦握在手中，在想要放弃就是不可能的事。

企鹅扛着摄像机挥手告别：

这一切似乎都还未结束。

马托尼扭过头：“购买游戏、通关、赢取奖励，这就是一条最简单的逻辑线。只要一直顺着这条逻辑走下去大多数情况都是没问题的。”

[您的游戏已检测完毕，问题已派出，正在重启]

这一幕被马托尼捕捉到，于是重整语气，继续往下说：

旁白是个磁性的男声，陆弥嘴角一抽，原来那款残破的游戏叫这名字。

扭身回头，看见一只端着摄像机的企鹅对他打招呼。

还是同样的画面，同样的场景，但已经不用他操作，直接进入了cg播放。

下一刻，周遭场景变换，虚数空间在数据中变成现实模样，陆弥站在荒芜殆尽的时间海中，脚下是‘皇帝’们化作的灰烬，眼前是雕塑般的尸体。

“当然，投资也是双向选择，如果你不想以后有朝一日支付报酬，只喜欢白嫖，那也有放弃的机会。”

画面逐渐升高，沿着幻境已经残破的纹路向上，最后穿过与时间海的间隙，露出褐黄色的皮肤，陆弥也看清了皮肤组成的真面目。

一切好像又要重来一遍！

摸鱼一时爽，更新火葬场。

4700字二合一大章，下次我再也不摸鱼了！

(本章完)